这边倒是很和谐。
楚瑾问什么,只要不是涉及到开阳院的机密,水镜司业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但摇光院那边就不是那么和谐了。
徐司业负伤回摇光院的时候,免不了要被杜兴河给嘲讽一番。
也不知道杜兴河是哪儿来的消息,就在徐司业那茅屋门口候着,一见徐司业回来,就立刻迎上去了:“徐夫人,哟!怎么弄成这样?”
徐司业脸皮子一抖,扯到了眼角的淤青:“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杜兴河抱着胳膊,“你的学生可准备好了?呵呵,我倒是忘记了,你的学生已经被撵走了。真是个可怜人,要不,我这儿借个学生给你,还有几日的时间,你这样有天赋,应该能够将人培养好吧?”
“本座的事,用不着你管。”
“你的事,本座还不想管呢。”杜兴河哼了一声,“你以为,本座很想来这儿吗?你这里,一股子味道,就是本座这种大老爷们都受不了,你还打算在这儿窝多久?放下你那自以为是的尊严,服个软不成吗?将你的教学模式变通一下,和我们都一样,有什么问题?明明有一条康庄大道你不走,偏要一头栽进那羊肠小道之中,你又有什么意思?”
徐司业皱起眉:“你说够了?”
“没有,本座知道你不愿意听,但本座还是要说,哪一次比试,不是本座赢你,你应该的你的问题出在哪儿?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因材施教的,你也需要知道,摇光院里面的所有学生都是有一定基础的,他们不是那么愿意要上山下海地去找药材,哪些人家里不是有一定的家底的,非得要去当行脚的大夫?”
“徐夫人,要不是念在本座和你同僚多年的份上,本座早就不想和你比试了,你以为就你在证道的路上吗?本座也想证道,但识时务者为俊杰。”
徐司业冷冷地睨了一眼杜兴河:“你就这么容易放弃?”
“不是我放弃,是我明白,随大流。”
“我不是随大流的人。你随大流是你的事,何必拉上我?”
“我这是在拉你吗?”杜兴河简直是想将徐司业的脑门都给砸个洞出来,“你自己想想,在这个摇光院,除了鹤翁还站在你这边之外,还有哪些司业先生愿意和你交谈几分?你都在司业先生眼里变成怪物了,哪有人是不是地将学生拖到迷雾森林去辨识药材的,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若是医者无法辨别药材,那拿来有有什么用?”
“寻常的药材能够辨别就可以了,大千世界,那么多药材,你要让他们全都认识,那怎么可能?”
两人一言一语的,又开始脸红脖子粗了。
杜兴河不想和徐司业再继续吵嚷下去,冷声道:“算了算了,和你再吵也吵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还有几天了,徐夫人,我这一次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若这一次还是我赢了,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比试了,你的所有东西我都接收,不止止是学生我不会还给你,这茅屋子,我也不会留给你。”
“不留就不留,我不会输的!”
有楚瑾在,就一定不会输。
杜兴河的声音更冷了:“我不知道你拿这些无谓的东西来做什么,你连学生都没有,你还要和我比什么?低个头,认个错,有什么难的吗?”
“我没错,从来都没有。”
徐司业的拳头就握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