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七情六欲,做什么都没有苦乐悲喜。
“那你们呢?”
镜伯又看着一众被楚瑾说的耷拉着脑袋的人,“你们是人,还是神?”
翼宿率先开口:“我等自然是人。”
“人,我们肯定是人。”
立刻就有人在附和着了。
“楚姑娘说的不错,我们也有七情六欲,该是人。”
“我们的修为不够,也不是神,是人。”
镜伯冷笑:“你们是人吗?本座怎么觉着不像呢?”
瞬间,气氛跌倒了冰点。
那一众人,一个个的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到底要做什么,要说什么。
“本座看你们倒是像神,本座都管不着的事,你们倒是要去管一管的。”
“学生不敢。”
“学生不敢——”
一个个的,都恭恭敬敬地垂下头来。
镜伯摸了摸长须:“哦?是吗?你们不敢?本座看你们是敢的很,怎么,明日是没课了?要集体下山,回去了?”
不管是东陵国的学生,还是北荛国的学生,都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包袱,脸色更是难看了。
镜伯道:“若是没事,就滚回去。”
“可是,”钱浩虽然还是比较害怕明镜长老的,但在这个时候,还是要开口争取一下,“明镜长老,我们的子民都在水生活如之中,您让我们如何能够安心念书?”
“你们是战士吗?你们是将士吗?你们是朝臣吗?”
镜伯一连三问,所有人都答不上话来。
良久,镜伯才冷声道:“既然什么都不是,就回去念书。”
钱浩还是不甘心:“可,我们的……”
“两国交战,自然有两国的军队,有你们什么事?你们去能够做什么?上战场,你以为你有多少本事?方才要是本座没有看错,你应该是输在了这个小丫头手里吧?”
镜伯如同枯枝那般的手指抬起头,指向了楚瑾。
楚瑾现在的心情,宛如一面静湖,掀不起波澜了。
呵呵,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她目光很清,也很平和。
“别说本座不给你们机会,你们要是能够打赢她,就下山去。”
镜伯负手而立,“若是连个女人都打不过,还谈什么要去参加国战,这样的质素,上了战场也是累人累己。”
可真是一针见血。
说的那些原本慷慨激昂的学生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就像被人轰了老巢似得。
司马肇笑了笑,果断地拎着自己的包袱,往山上走。
曹猛正要开口,却听到司马肇乐呵呵地说道:“学生不才,打不过,还是回天璇院继续求学,等有朝一日修行得成,再归国。”
可真是一个见风使舵的家伙。
紧接着,不少人也跟着司马肇的步伐往山上走。
倒是曹猛,脸色有些难看。
他曹家乃战将,这一场国战,他们势必要上战场的。
若是父兄都在战场上,而他又岂能在这儿安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