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看向宁骁,离儿是谁?
原本以为,当时在画舫的时候,宁骁看她心情低落,这才随意取的一个名儿,没想到却还有故事?
宁骁没有往楚瑾这边看,只是端端正正地坐着,端起茶杯来:“公主这儿的茶水,越发的香醇了。”
“骁哥哥喜欢就好。”
宫娥将香料拿出来的时候,宁骁才看向楚瑾:“过来瞧瞧,哪种适合你压压那股尸气。”
楚瑾赶紧上前来:“嚯,公主的香料这么多呀。”
“这只是部分。”宫娥十分得意地说道,“谁不知道咱们公主是捯饬香料的好手,就连皇上身上带着的香包都是公主殿下做的。”
楚瑾笑了笑,随意地选了一种:“就这个吧,反正都只是压压尸气。”
宁骁看了一眼楚瑾:“选好了?”
“嗯。”
“那走吧。”
宁骁站起身来,又对景郃公主道:“时候不早了,我这外臣的身份,也不好在宫中久待。”
景郃公主道:“骁哥哥,方才景郃所言句句都是肺腑,希望骁哥哥不要记恨景郃。”
“早过去了。”
宁骁已经转过身。
他走出玉华宫的宫门,景郃公主还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
一出玉华宫,宁骁就问:“查出什么了?”
“倒也没什么,就是景郃公主有些奇怪。被人玷污了清誉,深闺之中的女子大多都会以泪洗面,但这位公主却是精神奕奕的,超乎常人呀。”
“你在怀疑什么?”
“或许,这是一个陷阱。我大胆地假设一下,景郃公主不愿意和亲,所以借了秦云做幌子,说秦云调戏了她,于此,可以将这一次的罪过全都推到南霜国身上,而北荛国顶多负上看管不利的罪名。当然,这件事最坏的打算就是,东陵国以南霜国使臣不守礼数,窥视东陵国九皇子未婚妻的名义开战,北荛国这边立刻更换和亲人选。”
“理由。”
“女人若是真的做出这样事,只有一个可能性。”
楚瑾翘首看了一眼宁骁:“她心里早就有了旁人,不愿意嫁到东陵国。”
“东陵国地大物博,乃四国之中最强盛的,传闻中,九皇子李涤尘虽非嫡出,但才能远远在其他皇子之上,景郃公主嫁过去,必定是富贵荣华,衣食无忧。所以,你说的不愿意嫁到东陵国,根本不成立。”
“我说了有前缀呀,她心里有了其他人。”
“其他人?”
“一个她很喜欢的男人。”
“公主常年久居深宫,看过的男人,也不外乎是皇上和一些侍卫,你这样说,就不怕被人听到?”
楚瑾道:“你不觉得,公主看你的时候,眼睛里面有星星吗?”
“那你不觉得,我看你的时候,眼睛里面也有星星。”
“呵呵,你看我的时候,眼睛里面全都是算计。”
“我承认。”
“我们现在是要讨论、公主的事,你我之间的事就不要讨论了。”楚瑾摆摆手,“景郃公主绝对有问题,秦云说,他在昏迷之前闻到过一种香味,虽说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到底是哪种香味可以让人昏迷,但景郃公主既然是调香的高手,肯定知道。要迷晕秦云,也是易如反掌的事,而且,那个太监,怕也是景郃公主宫中的人吧。”
“你的推测,很大胆,但没有证据。”
“这种还需要证据吗?若是我查出了证据,你们又该如何向东陵国和南霜国交代?”
“你这是,站在北荛国的角度来考虑?”
宁骁的心里,涌出一股欣喜,可那欣喜劲儿还没有上来,就被楚瑾一盆凉水给压下去了:
“你别多想,我只是为了三国的百姓而已。不管谁和谁开战,受苦的终归是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