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委屈极了,就趴在楚瑾的怀里抽泣着,小肩膀一怂一怂的,好不凄凉。
就连一旁打扫卫生的下人都忍不住偷瞄了一眼宁骁,哀叹了一声,可真是没有同情心呀!
楚瑾冲宁骁哼了一声,很是生气地将呜呜抱着就走,回到屋子,砰的一声关上大门。
门刚刚一关,楚瑾脸上的怒意就消散的无影无踪,笑眯眯地摸着呜呜的脑袋:“你真是个机灵鬼,居然想到用卖萌和可怜来博同情,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将你带回来。”
“不是装的,好痛……”
呜呜的爪子往后颈子上摸,眼泪一直往下掉。
楚瑾赶紧将呜呜放在桌上,然后仔细检查呜呜的后劲。
真是太残忍了。
红了一大片呢。
“这个宁骁,下手也不知道轻重。”
呜呜爬到楚瑾的怀里:“抱抱。”
这个时候,只有抱抱才能让它不痛。
太可怕了。
楚瑾任由呜呜挂在她身上,却是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
她仔细地看了一遍,果断地将那信给点燃烧了。
李陵他们准备明日就动手。
若是谈判不成,就逼着那位公主出来对质了,肯定会将事情闹大了。
到时候如果有什么变数,那就需要她在外面周旋了。
反正,若芦诏狱的地形她也摸清楚了,要带个人出来……
楚瑾丧丧地看着那堆被烧成了灰的信,还是很有难度呀!
滚到**去,楚瑾看着幔帐的顶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睛睁着睁着就闭上了。
到了子时,早楚瑾房间外面候着的嬷嬷就敲上了门:“姑娘,子时了。”
楚瑾恹恹地睁开眼睛,这个时代的人可真惨,连闹铃都没有,一不小心就会睡过头,要不是有人叫她起床,她肯定能够一觉到大天亮的。
就算到了马车里面,楚瑾都是耷拉着脑袋的,呜呜亦如此。
一人一兽,就随着车轮滚滚而摇摇晃晃的,那模样只能用憨态可掬来形容。
子时已经过了鹤城的宵禁时间,要不是宁骁有祭司令牌,也出不去。
在城门口检查过了令牌真伪,才放了行。
宁骁随意地将令牌丢在一旁,看了下楚瑾,随手将放在一边的毯子兜头将人给盖住。
真是猪一样的队友,这样的情况都能够睡得着。
楚瑾实在是太困了,但再困,她也不敢睡沉了,一直保持着自己半梦半醒的状态,直到马车停下,来到菱?峰之下,宁骁推了下她,她才假装刚刚从沉睡中醒过来。
“睡得跟猪似得,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宁骁嫌弃地睨了一眼楚瑾,转身下了马车。
楚瑾跟在身后,随手将被宁骁丢在车上的令牌塞到了坐凳nbsp;呜呜翻了个身,就听到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记得将令牌拿给晖云。”
她不敢久留,赶紧下了马车。
宁骁看了她一眼:“那小畜生呢?”
“睡得太沉了,就不喊它了。”楚瑾指着前面的石阶,一眼看不到头:“这得有多少台阶呀?”
“一万五千七百三十二步。”
“你算的这么精准?”
“离开这里,我本不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