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片狼藉,但正殿之中却没有人敢上前去打扫。
霍诚致发飙似得,疯狂地将手边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殿门口的人全都往这边看,怯怯的,却是不敢多说一句话。
皇后端端正正地坐着,一点儿都不上心那般,看的旁边伺候着的嬷嬷心里都是紧了又紧,生怕被砸碎的杯子碎片弹起来伤了皇后。
好半天,霍诚致这才颓废地往地上一躺,吓得那些宫娥、內侍全都惊声叫了起来:
“殿下!殿下!快起来!”
“二殿下,这霍诚致是被人拖起来的,他着实没有力气了。
在胡乱发泄一通之后,他就像个泄气的皮球似得,被人拖着挂在了椅子上似得。
“你们都下去吧。”
皇后挥挥手,那些宫娥、內侍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霍诚致,但还是下去了。
等正殿的门关上,皇后才淡淡地说道:“你疯够了。”
“母后!”霍诚致气的不轻,“人家都骑到我头上来了!我都快要被人逼的放弃皇储的位置了!”
今日在朝堂之上,霍诚筠的侃侃而谈让父皇大为欣喜,甚至下来之后,那些墙头草的朝臣都倒到了霍诚筠那边去,这让他怎么能够不生气?
最近那个纪幕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随时都不见人,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
皇后倒是没有着急,只是静静地看着霍诚致:“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母后,我都这样了,还要体统做什么?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十七皇叔会在今日霍诚筠提出要去解决秦云一事而赞同,甚至还说,如果此事由霍诚筠来办,最为妥当!这是要出使他国呀,这是皇储才能做的呀!”
“那你父皇呢?”
“父皇他……”
霍诚致不敢说了,他也不想说。
父皇别提多高兴了,一直都在说,霍诚筠从边境回来之后,就成长了不少,做事也不再莽莽撞撞,能担大任。
如此这样,他还有什么可争的!
霍诚致越想就越是生气,越生气就越是口干舌燥的。
看了一眼手边什么都没有,更是恼怒了:“茶呢!茶呢!你们这些奴才,不要命了吗?!本殿下现在还是二皇子,你们就这样不将本殿下放在眼里了!你们是不是想死呀!”
外面的內侍赶紧颤颤巍巍地将早就准备好的茶水端进去。
他们可真的是很委屈了,不是他们不将二皇子放在眼中,是奉上去的茶,都被二皇子给砸了呀。
将茶杯放下,內侍赶紧退下,生怕二皇子又将那滚烫的茶水泼过来,刚刚有人已经被泼过了。
“废物!全都是一群废物!”
霍诚致气的差点没吐血:“母后,我要重新去辟雍学院选幕僚,我要重新选!”
那个叫纪云的,什么都不会,只会闹失踪。
上次说什么,一定能够将银两装满他的袋子,结果十七皇叔一封信就让他们见财化水,还让父皇不高兴他好半天。
看看人家霍诚筠亲自去辟雍学院选的幕僚,似模似样的,至少看起来阳刚的很嘛。
还有那个什么纪城主,明明是十七皇叔的老丈人,怎么也不知道,去拉拉关系。
霍诚致喝了一口茶水,一下子就喷了出来:“要死了!要烫死我!谁泡的茶!给本殿下出来!”
这是人倒霉,喝水都要被烫嘴的节奏。
“二殿下,你这样急躁,是永远都赢不了大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