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碧玉就像受委屈的小孩子似得,眼睛睁得大大的,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楚瑾道:“你不知道怎么说,你害怕我会生气。”
殷碧玉很委屈:“楚瑾,我真的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知道你会不高兴。”
“你知道我会不高兴也要做?”
楚瑾皱了下眉,却是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楚瑾!你给本座站住!”
杜兴河手里拿着那张印有楚瑾手指印的纸:“这上面写的是不是真的?”
楚瑾没有停下脚步,潇洒的很:“随便吧。”
如果杜兴河真的相信了长孙婼,那就真的是脑子进水了。
杜兴河气的差点没炸毛,这臭丫头,果然是徐夫人教出来的,没大没小,没上没下,很没有教养。
长孙婼赶紧一把鼻涕一把泪:“杜司业,您瞧瞧,楚瑾这是目中无人呀,我家兄长在天璇院可是一个大好人,从进学院开始,就一直都是司业们眼中的好苗子,是要培养进内修院的,可就是这么一个好人的前途,全都被楚瑾毁了,还给他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还请杜司业拨乱反正呀。”
“长孙婼,你别在这儿血口喷人。”殷碧玉赶紧向杜兴河跪下:“司业大人,您别听长孙婼说,虽然我离开天璇院的时间早,没有和长孙昇正面交锋,但也听说过,长孙昇此人才是目中无人的宵小之辈。”
“殷碧玉,你不能因为和楚瑾关系,就诋毁我家兄长。”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兄长也不是什么好人。”
“殷碧玉,你……”
“够了!”
杜兴河着实不想听这两个女人的唇枪舌战,有必要吗?
这件事,只要秉公办理,就好了。
殷碧玉看着楚瑾已经远去的背影,心里是很想去追的,但却有些犹豫。
追上去,她又要和楚瑾说什么?
楚瑾没有去其他地方,只是去了那看起来十分破败的茅屋。
徐司业正在调制金疮药,他十分佩服楚瑾的药方子,见楚瑾来,正好道:“你这药方子是从哪儿来的,可是稀缺的很呢。”
楚瑾没有回话,徐司业这才将手里的活儿放下:“怎么,不高兴?”
“嗯。”
“为了男人?”
“不是,”楚瑾翻了个白眼,她是那种会为了男人而一直闷闷不乐的?
虽然,的确在听到霍湛为了秦笑要离开的时候,她的的确确是不高兴的,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又何必将自己留在原地。
人应该是要往前看的。
楚瑾道:“其实,是殷碧玉。”
“这个本座知道,她将会是你八月十五的对手。”
徐司业很纳闷,“没想到,杜兴河那厮,选来选去,却是选中了她。怎么,选中了她,你不高兴?你不喜欢她和你比试?”
“不是。”
楚瑾抱着呜呜,还是有些生气:“我并不是生气她被杜司业选中,而是生气,为什么这种好事她不第一个告诉我。我从迷雾森林回来也有好几天了,我们朝夕相对,成日就在一起,她只字未提。”
“或许,她想保密,探听你的虚实。”
“殷碧玉不是这样的人。”
楚瑾很清楚,殷碧玉就像一个受伤的孩子,早年家中人的惨死让她的心里已经蒙上了一层阴影,所以她才不敢于外界的人接触,害怕再一次受伤。
殷碧玉看起来外面酷酷的,但实际上却是最脆弱的。
徐司业笑道:“你倒是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