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林子里面传来声音，一道人影闪过去。

霍湛身形一闪，却是已经来到了对方的跟前。

季步凡着实吓坏了，他原本只是回来问问司业大人到底应该打哪种小怪兽，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但一回来就看到这位天璇院的院尊大人，竟然击杀了司业大人，他脑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想着要离得远远的。

没想到，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季步凡扑通一声就给霍湛跪下了：“院尊大人，您别杀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将楚师妹逼到山崖上的，是司业大人，是司业大人说要找楚师妹来问问，楚师妹不肯，然后就……”

一边说着，一边还给霍湛磕头。

他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抖。

这位霍院尊能够击杀司业大人，那要杀了他，也只是小事情。

而且，在迷雾森林之中，就算是死一两个人，也不会引起学院的注意，只当是历练的时候修为不够，被魔怪击杀掉的。

想到这里，季步凡的心就凉了几分。

“院尊大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饶命呀——”

他重重地将脑袋磕在地上，有些小石块都嵌进了皮肉之中。

“带本尊去。”

“哈？”

季步凡脑子当机了几秒，很快就反应过来，赶紧连爬带滚了往前走了几步：“学生这就带院尊大人去楚师妹不小心掉下去的那个悬崖。”

太可怕了。

这个人太可怕了。

季步凡小心脏在颤抖着，就像被人捏着似得。

他双腿都快抖成筛子了，但就算是这样发抖，自己也不得不往前走。

再走两步，再走两步就到了。

季步凡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只要到了，他就能够找机会偷偷地逃走了。

就算没法子逃走，他都要将所有的罪责都往死去的司业大人身上推。

反正，死无对证。

但他万万不会想到，在他回来之前，那位观云司业，已经将他楚瑾跳下山崖的事统统都告诉了霍湛。

并且，以此为傲。

霍湛不动声色地让季步凡带路，并不着急取他性命，只是静静地跟在后面走。

很快季步凡就带着霍湛来到楚瑾掉下去的那个山崖。

很寻常的一个山崖，甚至就在不久前，他都还路过过，但……

为什么他没有嗅到楚瑾的味道。

“楚师妹就是从这儿掉下去的，这里很高。”

季步凡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面躲了下，因为他在这儿差点吃了楚瑾的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奉命行事，全都是司业大人让我这样做的，而且当时要不是楚师妹先动手，我也不会……对了楚师妹也咬了我。”

他抬起手，努力地想要证明自己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哦，是她咎由自取。”

霍湛的声音淡淡的。

季步凡咦了一声，赶紧附和道：“是呀，要是楚师妹不挣扎，老老实实地跟我去见司业大人，应该不至于会掉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