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有些尴尬了:“我不是不相信您,只是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下课。”
“反正你下课就来吧,老头子饿了好多天了。”
“怎么饿了好多天,是不给您工钱吗?”
“不是。”
“那是为什么?”
“也不怕姑娘您笑话,老头子嘴刁。”
老人家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不是那种味道,是入不得老头子的嘴巴的。”
楚瑾呵呵一笑:“民以食为天,我懂。”
“遇上一个懂吃的人,真好。”
老人家抱着碗:“姑娘,你去上课吧,这儿让我来善后。”
“嗯,那谢谢老人家了。”
“不客气,老头子我还要谢谢你呢。”
真是好吃的饺子呢。
楚瑾笑了笑,赶紧往天璇院大门去。
幸好今天上午的课业全都是徐司业的实践课,也不至于说迟到不迟到的。
徐司业带着楚瑾在万象峰转了一大圈,差点没把楚瑾的腿给走折了,累的不行、困的不行的楚瑾随意地找了快大石头靠着:“司业大人,我走不动了。”
“年纪轻轻的,缺乏锻炼,才走多少步呀,就说走不动了?”
“我昨夜没有休息好。”
“是去偷牛了吗?”
“呵呵呵!”楚瑾翻了个大白眼:“就不允许人稍微失眠下?”
徐司业道:“允许。那作为你今天走不动的代价,我要给你出道题。”
“什么题?”
“给你半个月的时间,找出摇光院所有草药,并且将草药的药用价值全都标注出来。”
“哈?”
“就这样吧,下课。”
“等等!”
楚瑾赶紧站起身来,“司业大人,你这样不是为难我吗?”
徐司业道:“我这不是在为难你,这是在加快对你的训练。你在杜兴河的课业之上侃侃而谈,已经让他有所防备,他在找最强的学生,昨天都在想对策了,我如果不加快对你的训练,我想,我的大裤衩子是保不住的”
大裤衩子……
天天都在说大裤衩子,能不能有点儿新意。
楚瑾道:“就算我没有在他课堂上侃侃而谈,难道他就对我没有防备了吗?我可是司业大人亲自去天域城选中的人,莫非司业大人觉得杜司业就是个傻子?”
“都说你牙尖嘴利了。”
“我就是牙尖嘴利,我还不能说说我自己的想法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极其不尊师重道。”
“难道要卑躬屈膝才叫尊师重道?万一,先生都是错的呢?”
徐司业哑然了。
楚瑾提出了一个他们都不会,也不敢提出来的问题。
先生都会错。
先生怎么会错呢?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先生不过是比我们多学了些知识,吃的盐比我们吃的饭要多些,但不代表先生不会错。就像《摇光本草》那般,如果先生没有错,为什么杜司业等人会对《摇光本草》进行修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