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楚瑾,虽说不是那种倾国倾城之色,但眉目清朗,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也是精致的很。
不同于其他女人的娇弱,楚瑾身上竟然有一种坚韧不拔的气质。
倒是别致。
“我怎么能不凶?”徐司业哼了一声,“再过半年,楚瑾就要和杜兴河选出来的学生比试了,要是被人勾走了,再成婚生子,我怎么办?我连裤衩子都要输掉了!”
苗舍监:“……”
楚瑾:“……”
好吧,你彻底赢了!
楚瑾按着突突疼痛的太阳穴,随手将怀里的药包丢给徐司业:“司业大人,那这个药包,是不是需要我这个伤员亲自动手来熬制?”
“不用的!”徐司业赶紧抱着药包,“你现在是我祖宗,我要为祖宗服务。”
苗舍监:“……”没脸看了!
那个气质冷清,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高高在上的为人师表的徐司业死哪儿去了!
徐司业一走,苗舍监就颓败了坐在楚瑾的床边上,若有所思。
“苗舍监?”楚瑾用手指戳了戳苗舍监的胳膊,试探地问道:“你这是,暗恋我家司业大人吧?”
苗舍监一下子就回过神来了:“你瞎说什么!”
“我可没有瞎说,我看的出来。”
苗舍监赶紧捂住自己臊红的脸;“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乱说。”
“你要是不喜欢我家司业大人,怎么会如此紧张他?而且,也不会这般照顾我。”
方才她都看在眼里,虽说苗舍监没有在鹤翁面前为她说一句好话,但在鹤翁说要将人关小黑屋子去的时候,苗舍监眼里透出来的担心是骗不了人的。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嘴巴会骗人,眼睛却不会。
苗舍监敲了下楚瑾的脑门:“小小年纪,怎么什么都懂?”
“我不小了。”
一具十六七岁的身体,住着二十多岁的灵魂,还是接触过高新产业的灵魂,怎么可能会小?
“是是是,都可以嫁人了。”苗舍监怅然若失,又握住楚瑾冰凉的手,“楚瑾呀,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着急嫁人?徐司业那边……”
苗舍监叹了口气,权衡了几下,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其实他并不是滥赌,他只是想证明自己可以,也想证明自己的教学方式是对的。”
“我知道。”
“你知道?”
“医者,本来就不该在学院里面困着,如果没有实践和经验,就算放出去,也会医死人。死读书的人,并不能够准确地知道,病患的病灶到底在哪儿,只能根据书本上的知识来判断,这是杀人于无形。”
所以,就算他们现代的兽医学,都需要不断地进行解剖课,要准确无误地知道,动物的内部构造是什么回事。
更被说临床医学了。
那可是要读五年的超强学科!
苗舍监都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楚瑾才跟徐司业半个月的时间,竟然就能够清楚知道徐司业在想什么。
“放心吧,苗舍监,我不会轻易地离开的,至少我都要好好地跟着徐司业修行。”
楚瑾提起那串晶莹剔透的水晶铃铛:“他就我这么一个学生,我也不好让他输掉大裤衩子呀。”
“呵呵呵……也是。”苗舍监掩嘴轻笑,“我们得努力,不能让他输掉大裤衩子。”
门外的徐司业,感动万分。
他从未想过,竟然会有学生能够如此通透地知道他的想法。
医者,绝对不能够只晓得书本上的知识,出门也只是个半吊子大夫。
这些年,他一直在不断地证明自己,可老天爷偏生就像在和他作对似得,紧要关头,学生总是会有各种理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