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羽应了一声,赶紧打开房间门。
胡嬷嬷就在门口候着,她不敢走,她已经想好了说辞了。
就算那帕子被人发现,她也可以说不知道,反正这帕子是安宁郡主的。
完全可以推到安宁郡主那个死人身上。
死无对证。
“胡嬷嬷,娘娘醒了。”
胡嬷嬷点了下头就往里面走,一进屋子,那个哭声一下子就来了:“太妃娘娘!太妃娘娘!老奴真怕见不到您了——”
哭的那叫一个肝胆俱裂,要不是他们都推测到了这毒是谁下的,只怕都还要信以为真了。
胡嬷嬷一边哭,一边往梳妆台那边走:“娘娘可要喝水?老奴……”
“胡嬷嬷,这么着急?”
楚瑾轻柔的声音将胡嬷嬷的动作和声音打断了,胡嬷嬷要去拿帕子的手就僵在半空中。
虽说楚瑾没有点名,但胡嬷嬷的心里还是有些慌乱的,此地无银地说道:“老奴是瞧着这手帕放在梳妆台上碍手碍脚的,免得脏了王妃娘娘的眼。”
“哦?是吗?可本王妃听母妃说,这是安宁郡主的手帕?”
胡嬷嬷哪里想的到,袁太妃一苏醒就说了这手帕的事,脸上都露出了惶恐。
“死者为大,虽说安宁郡主和本王妃生前有不对盘的时候,但她人都死了,哪里还有什么碍手碍脚的呢?”
楚瑾笑盈盈地看着胡嬷嬷,看的胡嬷嬷心里更是虚了。
“胡嬷嬷,过来扶哀家起身。”
胡嬷嬷如释重负地应了一声,赶紧迈着小碎步朝床榻这边走过去,她假惺惺地抹了一把眼泪:“太妃娘娘,这风寒露重的,您怎么就这样不小心呢!”
到现在,她都还不知道刚刚宋阳、秦笑等人已经证实了那手帕上染了夹竹桃花粉剧毒的事情,只当袁太妃还像个白痴似得。
她还在盘算着,等袁太妃离开王府之后,她还能好好地折腾一阵子。
哪知,她刚刚将袁太妃扶起来坐好,还没有来得及再哭两声,清脆的耳刮子就在她的老脸上绽放了。
胡嬷嬷一下子被打蒙了,还没有准备好,又是两个耳刮子。
到底还是一把年纪的人,被这么一阵打哪里还好的了,耳朵嗡鸣,她身子都颤抖起来了。
“太妃娘娘?”
身子也颤着,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好。
好半天,胡嬷嬷回过神来,立刻就跪了下去:“太妃娘娘!老奴方才不是不救您,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救呀——”
“你个贱妇,闭嘴!”
胡嬷嬷完全懵了,她心里直打鼓。
难道是袁太妃发现她在手帕里面做的手脚了?
可,怎么会呢!
夹竹桃的花粉根本没有什么味道,也没有颜色,她将手帕在花粉里面泡了一天一夜,这才捞出来的。
而且,她也算了时间,袁太妃中毒只要不深,不会危及性命的。
就算御医房的人到了,单单凭秦笑那水平也不会查到她的头上。
“炎王妃!把东西给哀家拿过来!”
袁太妃训斥道,声音带着浓厚的火药味。
楚瑾站在一旁,很不情愿,那手帕,她一点儿都不想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