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
她老早就像问了。
论家事,论样貌,论一切的一切,她自问都不输给那个女人,可为什么,在霍湛的眼里,就是没有她。
“来人,送安宁郡主去刑部。”
“湛哥哥!你要送我去刑部?”
袁婉怡花容失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了那个从乡下来的野女人,你要将我送给刑部?”
“那是本王的王妃。”
“湛哥哥!”
“本王说过,本王护短。”
强悍的低气压,让袁婉怡都不敢再开口了,可她不开口却又不甘心。
她转过身,猛地拍打着袁太妃的门框:“姑母!姑母!救我呀!湛哥哥要杀了我!”
去刑部,她还有命出来吗?
“姑母——”
只是,她大约忘记了,为了完成绑架楚瑾的大事,她亲自在袁太妃的茶汤里面放了安神药,足以担保袁太妃可以一觉到天光,中途根本不会醒。
“姑母——呜呜呜……”
袁婉怡身子无力地往下滑,跌坐在冰冷的雪地上。
她有什么比不过那个女人的?她才是炎王妃呀!
在她的心里,只有她才配得上霍湛的。
其他人,根本不可以。
不可以。
侍卫将袁婉怡押下去,按着霍湛的意思将人送往了刑部。
霍湛连多看一眼溯浅都没有,直接下令道:“晖云,严刑逼供。”
“王爷!”溯浅更是大惊,“奴婢只是奉安宁郡主的命令行事,奴婢是无辜的呀!”
她早就计算好了,就算安宁郡主事败,她都可以说自己奉命行事,完全可以脱身的。
“你是封安宁的命令行事?”
霍湛没有转过身,溯浅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摄人的压迫感。
“是,是的。”
因为心虚,溯浅的回答,都不利索。
就算之前面对皇上、皇后,她都不曾这样,没想到今日之事被炎王背对着问话,她竟然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纪晓奎是什么时候送你到本王身边的?”
“嗯?”溯浅犹如受到了天打五雷轰,一下子世界都崩塌了,但她还是努力地保持着脸上的镇定:“王爷在说什么,奴婢不是很清楚。”
“不清楚?晖云,让她更清楚些。”
晖云应了一声,立刻道:“早前王爷就怀疑你了,自从袁太妃回府开始,你就很不寻常。先是诈病,后来又换了身上的香薰,借此来混淆阿黄的嗅觉。你不用否认,我们已经查清楚了,你是皇后娘娘年轻时候去锡郡国带走的奴婢,后来一直都养在太妃娘娘的身边。”
所有的一切,都查的清清楚楚,也由不得溯浅抵赖了。
她是隐藏的最深的一个,但绝对不会有人会怀疑她。
如果不是有人可以去查,不会发现她是皇后娘娘带进宫的,只会顺理成章地以为,她就是宫婢,完全不会将她锡郡国扯上关系。
“你一开始的目标,不应该是王爷,三年前王爷弹、劾锡郡国的时候,你才按着你主子的意思,进入炎王府。”
一开始的目标早就不言而喻了,除了南霜帝君,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