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圣旨下来了。”

“真的？”楚瑾刚刚高兴了下，又见霍湛的脸色不大好看，转而脸色又严肃了起来，挑眉：“你不会是心疼吧？”

“心疼什么？”

“安宁郡主此生都不能嫁人了，你不心疼？”

不用霍湛说圣旨是怎么写的楚瑾都能够猜到，大约就和霍诚筠说的那般，和青灯古佛作伴。

霍湛一点儿都不在意：“她嫁不嫁人和本王无关。”

“那你这表情……”

“长孙恒的事。”

“哦。”

楚瑾一愣：“他还没有走？”

霍湛点点头。

“可真有恒心，这名字他老爹也是没有取错的。”

“就是太有恒心了。”霍湛站起身，走到楚瑾的面前，居高临下：“你可知，长孙鸿路有几个儿子，有几个孙子？”

楚瑾摇摇头：“你不会是想告诉我，长孙恒来找我，是为了谋夺家产来着吧？”

“差不多。”

“幸好我没有答应。”

“本王让你来，是要你答应。”

“为什么？”楚瑾一脸懵逼：“人家争家产，我去插个什么手？你知不知道，他要拜我做师父，我一个女人家，还没有他大，居然要让当他师父，这而不是搞笑么？”

楚瑾很抗拒。

她都被宋阳拒绝了两次好吧，凭什么她要答应呀。

“你不必知道。”

“那我也不必帮你。”

“你必须答应。”

“理由。”

“没有理由。”

“你是不敢告诉我，丞相有问题吧？”

霍湛瞳孔一缩，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她总是懂很多，偶尔会给他一个惊喜。

“丞相重文轻武，你想从内部打破？”

“恩。”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知道？”楚瑾很好奇，霍湛好像很少问她这类问题。

“你有你的法子。”

“也是。”

楚瑾笑眯眯地仰起头，她没有站起来，反正站起来也不够霍湛高，还是要被他居高临下地俯视。

“要我收长孙恒为徒弟可以，但我有条件。”

“说。”

“我要宋阳收我为徒。”

这个时候不利用下霍湛，可就没有机会了。

“理由。”

“我还要考辟雍学院，没有宋阳的医术，我怎么考的上？”楚瑾懊恼地看着盘子里面的糕点，“宋阳就是我速成班的先生。”

“好。”

这么爽快？

楚瑾笑眯眯地望着霍湛：“其实，我还有个问题想问。”

“问。”

“我只是单纯地八卦下，听说，当下的朝廷皇储之争就在霍诚筠和霍诚致身上，朝中大臣都是各占一半，你是什么态度？”

霍湛看向楚瑾，不愿意开口。

“我知道了。”楚瑾咧嘴一笑：“是霍诚致吧？”

“君主不该妇人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