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她一直都担心自己的身份不小心会被曝光,但经过今日的事情之后,有辟雍学院的学士作证,加上纪云云三个字已经在辟雍学院名单上被除掉了,那就是说,除非有人亲自站出来指证她,其他人根本没法子找到证据说她不是纪云云。
而能够指证她的人,只有纪家人。
楚瑾眉开眼笑:“应该是吧。”
“不行!”陆悠不依不饶地说道,“你还得再作一首,用鸡,不,用马,不……”
“你别想了,我送你一首。”楚瑾大大方方地吟诵道:“平生文字为吾累,此去声名不厌低,塞上纵归他日马,城东不斗少年鸡。”
“哈哈哈——”
“这炎王妃还是个利嘴儿,损人呢!”
“陆小侯爷,这有鸡也有马了吧,你还要我作什么诗?”楚瑾不耐烦地问道,“再让我随随便便出口成诗,我可要收费了。”
陆悠的脸都被绿了,他虽然不知道这诗是谁学的,但字面意思可损人了。
这是在说他们全都是一群少年鸡,她不陪他们玩了。
气人嘛这是。
楚瑾站起身:“各位,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身为妇道人家出来一趟也够久了,还得按时回王府去。”
袁婉怡气的拳头都捏紧了,指甲都嵌入了皮肤里面,她连一点儿疼痛都感觉不到。
霍诚筠赶紧站起身来:“皇婶,我送你。”
两人向一众人告辞,袁婉怡还想要强行留下,可霍诚筠却一点儿面子都不给,直接带着楚瑾就往外面走,气的袁婉怡差点没两眼一翻又晕过去。
走出竹林雅居的大门,霍诚筠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可真损人。”
刚刚那一句少年鸡,他都想笑了,可是身为南霜国大皇子,又在辟雍学院的人面前,他还是需要沉稳一些的。
“一般般。”
要不是一直被袁婉怡和陆悠打压着,她也不会这么损。
“那个陆小侯爷,喜欢安宁郡主就直接开口追呗,又遮遮掩掩的,搞不清楚状况呢。”
“你说什么?”
这会子轮到霍诚筠大惊失色了。
“你没看出来呀?很明显嘛,陆小侯爷很喜欢安宁郡主,不然为什么会事事都为她强出头,你以为男人和女人之间真的有单纯的友情吗?”
“你可不能胡说。”
“我哪里有胡说了?”楚瑾回忆了下,“此前我救了陆小侯爷的鸽子时,他还一口一个三嫂地叫我,后来安宁郡主回来之后,就变了。”楚瑾皱起眉,“人家两个人之间的喜欢关你什么事,看你紧张的样子。”
“你这话,可不能被其他人听到。”
“怎么了?”
“安宁郡主还有个身份,你别忘了。”
“不就是北荛皇妃吗?北荛的那个帝君不是驾崩了吗,总不至于让人守寡一辈子吧?”楚瑾看向霍诚筠,却发现霍诚筠正用一种严肃到不能再严肃地眼神看着她,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还真的是?”
霍诚筠道:“不管是不是,但基于两国邦交,是绝对不允许的。”
“那你还愣着做什么?”楚瑾眉梢一挑,眼底涌出一抹算计:“你还不去请皇上下旨?”
“下旨做什么?”
“你傻呀,要是袁太妃压下来,到时候你父皇到底同意还是不同意?倒不如先下手为强,让袁太妃没法子开口。”
霍诚筠连连点头:“你说的也是,安宁郡主身为北荛皇妃,哪里能够像这样抛头露面的,我是应该去请旨,还是让她去庵堂和青灯古佛作伴的好。”
“快去吧。”
楚瑾嘴角泛起冷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