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羽被调到翠园的时候,一脸生无可恋。
楚瑾看着头顶上的太阳,昨天下的雪都化了不少了,可祁羽从一大早就在院子里面杵着,像个雕塑似得。
净月搬了个小板凳,带了些瓜子来嗑着:“王妃,你说祁侍卫要在这儿杵多久?”
“大约还要杵个一天吧?”
楚瑾也嗑着瓜子,随意地丢着瓜子皮:“喂!祁羽,你冷不冷?”
“属下不冷。”
“你饿不饿?”
“属下不饿。”
“你累不累?”
“属下不累。”
“你傻不傻?”
“属下……”
楚瑾拍了拍身上的瓜子皮,走到祁羽的跟前:“你就像个雕塑似得在我院儿里面站了一上午了,你不累,我看着都累了。你要是不服气,就去和王爷说呗,问问他凭什么把你调过来,要不就去问问晖云,凭什么取代你的位置,你一个人在这儿生闷气有什么用?”
“属下没有生闷气。”
“还说没有?自己折腾自己呢。”
“属下只是在冥想。”
“想什么?”
“想属下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
“你不是做的不好,只是,有些地方,你比不上晖云。”
“恩?”祁羽一下子就来劲了:“请王妃指点迷津。”
楚瑾神神秘秘地凑上前去:“你以前在膳厅伺候王爷用膳的时候,王爷会不会忽然让你出去?”
想到昨天的事,楚瑾就觉得奇怪,她总是觉得这件事好像和她有关,但又觉得无关,闹心的很。
昨天一闭眼就会看到当时霍湛恐怖的样子,再一睁眼,又仿佛感觉到她窝在他怀里时候的温暖,矛盾的很。
一宿没睡,精神都被搞坏了。
祁羽摇摇头。
“那会不会吃一吃的饭,他就像变了个人那般,炸毛了?”
“什么叫炸毛?”
“发狂,就像神经病那样。”
祁羽摇摇头:“王爷不曾发狂。”
楚瑾更是纳闷了,明明她亲眼看到霍湛就像神经病似得发狂,那种眼神,就像要将她吃了似得,而且是直接将她给轰出膳厅,偏偏是晖云进去了一下下就安定下来了?
“其实,”祁羽叹了口气:“王妃是不是想太多了?也许,只是王爷看王妃不顺眼了,想撵王妃出来而已。”
“我是那种会被人看不顺眼的?”
楚瑾眯起眼睛,果然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侍卫,难怪要被丢到她这儿来。
祁羽无所谓地耸耸肩,楚瑾哼了一声。
“反正你闲着都没事,去遛狗。”
楚瑾招呼着阿黄过来,顺手就将阿黄的牵引绳交到祁羽的手里:“可被失魂落魄地将我的阿黄给弄掉了!”
祁羽“哦”了一声,牵着阿黄就出去了。
楚瑾切了一声:“就像失恋了一样,至于吗?”
“什么叫失恋呀?”净月好奇地凑上前来。
“就是……”楚瑾想了想,“你觉得你们家王爷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王爷自然是玉树临风的。”
“恩,你喜欢他吗?”
净月一下子就羞红了脸,然后在看到楚瑾怀疑的目光之下,赶紧跪下来:“王妃不要误会,奴婢从未对王爷有过非分之想,奴婢只是觉得王爷生的好看,走在街上,就算是个男人都会多看王爷一眼的。”
“b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