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也跟着道：“母妃。”

袁婉怡哭的脸都花了：“姑母姑母！小白死了！小白死了！”

小白是谁，袁太妃是知道的。

当年霍湛和袁婉怡还是情意正浓的时候，袁婉怡在街边看到有只兔子要被人宰，就落下了眼泪，霍湛于心不忍，买了那只兔子，当做两人的定情信物。

只可惜，后来物是人非。

不过今天早上，她都还看到过小白。

白白胖胖的，很可爱。

“怎么就死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袁婉怡哭的就好像要撅过气去死的。

“好孩子，不哭了，等姑母查出来是谁杀了小白，姑母为你做主。”袁太妃将袁婉怡扶起来，安慰地拍了拍袁婉怡的手，“不哭了。”

袁婉怡抽了抽，还是止不住眼泪。

“母妃不必查了。”

霍湛冷冷地说道：“本王吃了。”

一时间，屋子里面的人全都齐刷刷地看着霍湛，包括楚瑾在内。

哟呵，转性了？

“炎王！”袁太妃不高兴了，“有些人做错了事，不必包庇，虽说这只是一只兔子，但可是你和万一两人的信物，这些事，别人不知道，做母妃的我还不知道吗？”

袁太妃斜眼睨了一眼楚瑾，哼了一声，高傲地说道：“倘若有些人因为妒忌心而将小白杀了，可是犯了七出之条，炎王大可休妻。”

楚瑾咋舌，说的也太明显了吧。

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老人家要将侄女儿送到霍湛**去吗？

袁太妃握住了袁婉怡冰冷的手：“婉仪的兔子，必须要讨个公道。”

“母妃，的确是本王杀的。”霍湛指着面前的麻辣兔肉，“如果不信，可以试试，兔肉的味道不错。”

袁太妃的脸色倏地变得难看，都快要拧得出水了：“炎王……”

“母妃，本王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五年前，安宁郡主选择了一条什么样子的路，就该自己走下去。本王昨天就说的很清楚了，往事如烟，这只兔子根本不该再留下。就算北荛帝君驾崩，但她依旧还是北荛皇妃，本王并不知道母妃是什么意思，倘若本王真的和安宁郡主再生情愫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万一北荛国计较起来，母妃又打算将本王置于何地？染指北荛先帝的皇妃可是重罪！”

霍湛的言语很轻也很淡，但却字字诛心。

袁婉怡的心脏处痛的连呼吸都不能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的湛哥哥，居然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她，还提及她最不愿意被人提及的身份——北荛皇妃！

她抽了两口气，两眼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袁太妃一时慌乱，赶紧抱住袁婉怡：“婉仪！婉仪！胡嬷嬷，快去请太医！”

胡嬷嬷诶诶了两声，赶紧找了丫鬟来将袁婉怡抬走。

“炎王！”袁太妃再也忍不住了：“你当着婉仪的面儿说这话，是存心刺激她的吗？”

顿了顿，她看向楚瑾：“你出去，哀家要和炎王单独谈谈。”

楚瑾正要走，霍湛却道：“王妃留下。”

“嗯？”

楚瑾纳闷地看向霍湛，却看到了霍湛眼里的算计。

刚刚有人算计了他吃了袁婉怡的小白，现在拍拍屁股就想溜，没门。

“王妃身为本王发妻，本王和她之间是没有秘密的。”

“好，好，好。”袁太妃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气的胸口都在痛了，“你们没有秘密，你们行，你们合起伙来欺负哀家和婉仪，哀家这就带着婉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