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都震惊了,他完全失去了反应的能力,这,这……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不好意思!”楚瑾手忙脚乱地从袖袋里面扯出帕子,为秦云擦着脸上的茶水,“实在是不好意思,这茶太烫口了,我也是不小心。”
“王妃,你错了三处。”
“哈?”
秦云将楚瑾的手给推开,彬彬有礼地说道:“其一,喝茶就算烫口也不能吐出来,若是没有痰盂在前,就得吞下去,方为不失礼数;其二,就算吐在了别人身上,身为高高在上的王妃,是不能纡尊降贵地来为下官擦拭脸上的茶水。”
“知道知道了。”
“其三,”秦云叹了口气,“王妃不该,明明就魂游太虚了,却还是为顾忌下官的面子,说听懂了。”
秦云无奈地说道:“下官自知,王妃在礼术上的造诣比下官高太多了,就连《礼运大同篇》这等深奥的礼学到了王妃这儿也是信手拈来,随口就能够说出其的奥秘。下官来这儿,也是献丑的。”
“不是。”
“下官还是老老实实地告诉王爷好了,王妃其实并不需要别人教的。”
“诶诶诶!”楚瑾赶紧抓住秦云,“你这是要去打我小报告吗?”
“何谓打小报告?”
秦云并不懂楚瑾的话,只是觉得,他比不得王妃,怎么能够教王妃呢?
“你打算怎么告诉炎王,说我将茶水喷到你脸上,撵你走吗?”
“下官可从未这样想过。”秦云老实巴交地说道,“王妃怎么会是撵下官走,王妃当日可是亲自教了下官,就连下官的妹妹都说王妃知书识礼,是个不可多得的直肠子,好相处。”
“你妹妹?”
“医女秦笑。”
“哦!”
楚瑾指着秦云:“我就说你和秦笑怎么那么像呢!原来是两兄妹。”
她记得秦笑,当日她挨了打,要不是秦笑给药,她虽不至于死翘翘,但也是重伤难以下床对付那些魑魅魍魉。
“秦笑怎么样最近?”
“有劳王妃惦记,舍妹很好。”
“那就好,”楚瑾松了口气,“我还一直都记得,我让她给我王爷的药膏,也没有支会王爷一声,就怕王爷怪罪于她。”
“哪有的事,王爷的药膏只有王爷才能拿出来。”
“恩?”
“舍妹亲口说的,王爷对王妃是真的好,那药膏一罐可就二十多两银子呢。”
楚瑾嘴角抽了抽,她用了两罐,四十两,两万七千块,天呀,屁股可金贵了。
要是能再搞到两罐药膏,可就不怕挨打了。
“那个,秦侍郎。”
楚瑾招呼着秦云,她看着桌上的狼藉:“其实,我刚刚是魂游太虚了,但并不是因为我自视甚高,我觉得我在礼术上还差了一些。”
就像刚刚秦云说的,这几日,恐怕还有人要来找她去赴宴,到时候丢脸丢到姥姥家就不好看了。
“不过你讲的的确是比较枯燥的,不如我教你个法子。”
“请王妃赐教。”
“你可听过,言传身教?”
“听过的。”
“礼,是要用在日常生活中的,为什么你不在我用膳的时候指出我有什么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