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的时候,将双手高高地举起来,合十行了个大礼。
楚瑾和仵作的眼睛齐刷刷地往她左手看过去。
仵作第一个反应过来:“这位姑娘,可否让老朽瞧瞧你的胳膊?”
明蓼费解地看着仵作,衙役已经走过来,一把将她的衣袖撩起来。
三道抓痕就在她胳膊上!
“这位姑娘,你的胳膊是什么时候伤的?”
“这。
“这是新伤,应该是今日伤的。”
“我。
“也不巧,老朽今日在死者的指甲里面发现了皮屑,大约就是姑娘你的。”
明蓼一下子就慌了,刘焕山一听,以为凶手呼之欲出了,又一次拍响了惊堂木,听得“啪”一声,全场都为之一颤,连带着楚瑾都赶紧捂住了小心脏。
楚瑾咽了口唾沫,这古代的公堂可真不好上,稍不注意就要被吓出心脏病!
“大胆刁奴!竟敢下毒谋害炎王府三夫人!还不快从实招来!”刘焕山怒目嗔视,头顶都快要冒出火了。
“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大人明察!大人冤枉呀!”
“那你告诉本官,何以死者的指甲里面有你的皮屑!”
“那是下午三夫人呕吐难受的时候抓住奴婢的胳膊,这点,明珠可以作证的!”明蓼哭了起来,“三夫人一直都对奴婢信任有加,弑主这件事奴婢是断然做不出来的。”
明珠赶紧道:“大人,明蓼说的句句属实,三夫人醒来之后,明蓼打了一盆水来要为三夫人擦脸,三夫人呕了起来,十分难受,就抓住了明蓼的胳膊,伤应该是当时留下的。”
刘焕山纳闷了,炎王府的三夫人的确是中毒死的,和王妃无关,又和这婢子无关,那又是谁?
谁能悄无声息地在王府来去自如,能够在守卫森严的王府下毒呢?
他看向楚瑾,却见楚瑾皱着眉,仿佛陷入了沉思。
楚瑾的确是在思考,只是她现在思考的问题和刘焕山不是同一个。
“青兰是服药之前吐的还是服药之后吐的?”
良久,楚瑾淡淡地吐出这么一句话,全场都安静了。
明蓼擦了一把眼泪,委屈的不要不要的:“王妃一直都在怀疑奴婢,还有什么好问的?是,奴婢的确是害过王妃,可奴婢也是听命行事的,是三夫人让奴婢去做那些事的,奴婢只是奴才的命,三夫人的吩咐奴婢哪里敢违背,就是现在王妃要让奴婢去死,奴婢也不敢违逆!”
她把心一横,已经打算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了青兰身上。
反正,人都死了,也不可能跳起来说三道四。
明珠道:“服药之后,三夫人说想坐起来,奴婢扶她坐起来,然后明蓼就去打水了,期间三夫人服了陈大夫开的药,后来又觉得难受,大约是坐的不舒服,奴婢和明蓼就扶她躺下。”
“陈大夫给的是什么药?”
仵作也反应过来了,立刻看向侍卫:“你们可有一并带来?”
李明赶紧道:“带了,带了的。”
话音落下,赶紧双手将那瓶子双手奉上。
明蓼认出了瓶子:“就是这个,陈大夫说,三夫人伤重,不好吞咽丹药,所以留的就是这种**,叫什么去毒水的,每次就只能给三夫人服用一调羹,我们每次都是按着吩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