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敢,妾身只是在和王爷做等价交易。”
霍湛眼底的杀意又腾了起来,看的祁羽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祁羽,”
良久,霍湛终于开了口:“你随王妃走一趟。”
祁羽一愣,赶紧应了一声:“王妃,请。”
楚瑾转过身,霍湛阴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
“若然有半分虚言,本王定让你们锡郡国付出惨烈的代价。”
楚瑾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哪儿记得上花轿的时候,谁和她说了什么,她现在的记忆还混乱着,甚至连是谁将她打伤了塞到花轿里面来,她都想不起。
但是为了净月,豁出去了。
而且,就算她真的被霍湛看出是在撒谎,霍湛也会看在丹药的份上饶她一命。
现在是要保命。
其他的,容后再说。
楚瑾和祁羽赶到后院的时候,净月正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嚎声。
一声声的闷响,伴随着皮开肉绽的声音。
“住手!全都住手!”
楚瑾快跑了两步,可屁股和腰身上的伤口拉扯着,让她还没有跑到净月的身边就重重地摔了下去。
“噗——”
一口老血吐出来,楚瑾都觉得自己已经去了半条命了。
炎王府可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她才进府一日,就不知道挨了多少次打了。
再这么下去,这条命肯定是要断送在这儿的。
净月也好不到哪儿去,那些板子的声音此起彼伏,屁股和大腿处早就是鲜血淋漓了。
“胡嬷嬷!你有什么冲我来!何必为难做奴才的。”
祁羽看不下去了,伸手将楚瑾拉起来。
楚瑾道了一句“多谢”,赶紧跑到净月的身上,挡下那两个刽子手。
刽子手一愣,哪里还敢再落板子。
这要是打到王妃,可得了。
而且看王妃的样子,也差不多快了。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楚瑾心惊肉跳,她一边为净月擦拭着额上的冷汗,一面怒斥:“你们这群看是非的八卦精,还不快去请大夫!”
“王妃,老身教训奴才的时候,岂容半途而废?”
“胡嬷嬷,净月到底犯了什么事,竟然要你来动刑?”
“王妃问的好,老身今日从府外回来,不巧就撞上了这丫头,起初老身并不以为意,可这丫头躲躲闪闪的,分明心中有鬼,老身伺候王爷大半辈子,是人是鬼,老身分的清楚。老身差了两个人,搜了这丫鬟的身,发现了这个。”
胡嬷嬷优雅地将一张纸条给递了上去,楚瑾疑惑地接过来。
午时,醉香楼。
“这是。
楚瑾心里咯噔一声,莫非是。
“老身盘问这丫头,出府是否为了私会情郎,这丫头死活都不承认,但又不肯告知老身出府到底为何,这时辰和地点又为何,老身只能严刑逼供了。”
胡嬷嬷睨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净月:“私会情郎,可是重罪,按照府规,杖责五十,丢入猪笼。”
净月颤了颤,可要是咬着牙齿,将脑袋埋的低低的。
“胡嬷嬷只是猜测,又凭什么觉得净月是私会情郎?”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王妃昨日不是才对三夫人动了手吗?为了争风吃醋,居然差点弄出人命,这丫鬟,也是有样学样。”
胡嬷嬷想到昨夜被王爷撵走的事,心里就很不舒坦。
正好找个机会来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