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园里面,焚烧纸钱的味道有些浓郁。
一盆火,一炷香,几张纸钱,还有碎碎念:
“呜呜,王妃,您一路走好,虽然奴婢才伺候您一天,但王妃绝对是奴婢伺候过最好的主子了,呜呜……”
“呜呜呜……王妃,奴婢实在不知道您是不是已经上路了,只能提前为您烧些银子……”
“可怜的王妃呀……”
楚瑾回到翠园的时候,正好就看到这个场景。
“咳咳咳!”
楚瑾不耐烦地咳嗽了两声,还没死呢!
净月“哇呜”一声哭的更凶猛了,那些纸钱也一股脑儿地丢到火盆里面去:
“王妃,冤有头债有主,您要是夜班三更要找人,也去找胡嬷嬷……奴婢,奴婢胆子小,奴婢……呜呜呜……”
“我还没死!”
楚瑾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快过来扶我一把,我快被你气死了!”
净月回过神,看着在月光的倒影之下还有影子的楚瑾,颤颤巍巍地擦了一把眼泪:“王妃真的没死?”
“会被你气死的。”
净月赶紧小跑着过去,一把扶住楚瑾:“王妃怎么受伤了?王妃这是……”
“被胡嬷嬷打的。”楚瑾一瘸一拐地往屋子里面走,“对了,我那牛轧糖好销货吗?”
“好,好……”净月看了一眼火盆里面的熊熊光芒,又站定了脚步,赶紧跪道:“王妃,奴婢有罪!”
“恩?”
“奴婢以为王妃已经去了,擅自将卖了牛轧糖的银子买了这些元宝蜡烛,奴婢……”
“小钱。”
楚瑾扶着腰,“反正我这伤也睡不着,今夜就再做些,明天你再去卖,一定要记住,如果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我。”
净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活,就拼了。”
楚瑾回到屋子,将最后一粒消炎药服下之后,才开始干活儿。
一道黑影子从翠园蹿出,直奔王府中轴线上的书房。
书房的灯还亮着,黑影子还没有行至书房大门,房门也就开了。
“查到了?”
“还没,翠园没有任何异常。”
身为霍湛近身侍卫的祁羽也觉得纳闷,但凡是细作,必定会想方设法地和外界取得联系,特别是在这种关键时候。
“没有任何可疑人物出入?”
“除了丫鬟净月出府一次,此外并没有任何人进出翠园。”
祁羽说到这里,又补充道:“净月幼时就卖身到了府上,和锡郡国没有一点儿关系。”
“以前没关系,不代表现在没关系。”
霍湛看着桌上的小瓶子,这东西,绝对不是她一个女人能做得出来的。
祁羽将脑袋垂了下来。
他不敢妄言。
“纪晓奎是什么货色,本王清楚的很。”
他坐在这个位置上,看的比任何都还清楚。
哪些是人,哪些是鬼,他都一清二楚。
拼命地想送女人上他床,也不瞧瞧送的都是些什么货色。
“属下再去查探。”
“不必了。”
霍湛站起身来,“不是千方百计地要本王当她靠山吗,本王如她所愿。”
祁羽都愣神了,直到霍湛走出了书房,他才跟着出去:“王爷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