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棍断了。
傅暖吐出一口鲜血,双脚一软直直跪在地上:“父王,您今天打我这顿,就意味着,我们父女的缘分到此为止。”
“什么父女,本王从来就没把你当女儿看过,要不是看在云芙面上,本王早就把你掐死了。”傅子茂正在气头上,说出来的话,如同刀子一样往傅暖胸口扎去。
傅暖深深吸气。
她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当初母亲要那么坚决地离开父王。
“父王,我再最后喊您一声,我今天出了这个门,以后就不在是您女儿,您也不是我父王。”傅暖咬着牙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转身一步步往大门口走去,她要去找母亲。
“滚,你跟你母亲一样下贱,滚了就不要再回来了,本王没你这个女儿。”傅子茂将手中断掉的木棍往地上狠狠一扔,胭脂不断给他顺气,嘴里安慰着,眼中却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傅暖撑着一口气,来到袁宅。
可她已经没力气敲门了。
脚步刚跨上台阶,眼前一黑,便晕倒了。
幸好被出门买菜回来的小厮发现。
这才将她送进了屋内。
傅暖醒来的时候,对上是母亲关切的眼神,她心里一委屈抱住母亲,放声痛哭:“母亲,父王把我郡主身份给除了,还骂我是贱人,说我们一样下贱,母亲,父王已经不在是以前那个父王了,他不要我了,母亲您可不能再不要我,不然我就成了爹娘的孩子了。”
云芙已经在袁伯卿口中,得知傅暖的事情,她轻叹一声语气哽咽:“暖儿不哭,你爹不要你,母亲要你,上次你袁叔不是说了嘛,只要你想,在这里住多久都可以。”
“母亲,父王封了那三个女人当侧妃,还让那六个孩子当世子跟郡主。”
傅暖的话,在云芙意料之中:“幸好,我从茂王府出来了,要不然她们三人联手对付我们母女,我们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暖儿,别哭了,你应该感到高兴,你就等着看吧,茂王府不会太平的。”
“母亲,您的意思是……”
“云芙的意思是,那三位侧妃只是面和心不和,尤其是那个叫胭脂,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样样都压那两人一头,如今三人都成了侧妃,正妃的位置依旧空着,她们怎么可能会甘心?”
傅暖抬头看着走向自己的袁伯卿:“袁叔,对不起,我不应该再来您跟母亲的,可我实在没地方去了。”
“傻孩子,这里就是你的家,你不回家能去哪里?”袁伯卿吹凉碗内的药,舀起一勺送到傅暖唇边,“把药喝了,受的伤才能好起来。”
“谢谢袁叔。”傅暖哽咽一声一口一口将汤药喝下,药很苦,她心里却很甜,“对了,袁叔,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外头,我发现我父王好像在外头集结了不少人马,也不知他要做什么?我怕父王对母亲不利,就在附近蹲守了几日,后来发现里头大部分的人,都是宫里头的。”
“暖儿,你确定吗?”
这倒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说不定皇上私下让傅子茂暗中做什么小动作。
“我以前经常进宫所以对宫中的守卫很熟悉,我不会看错的,袁叔,您快想想办法吧,万一父王真对母亲不利,那可怎么办呀?”
“暖儿,不着急,此事就交给我,你在家里好好养伤,你母亲还没出月子,也要养身体。”
“母亲、你生了?”傅暖两眼一下子瞪大,怪不得总觉得母亲精神不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