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手中这块檀木质的令牌,似有千斤重,我微张着嘴,颇有几分不敢置信,“这无功不受禄,你们公子费劲心思在天下布下的势力,总可让我这个局外人捡了便宜?”
“夫人。”我几番推阻下,房门吱吱呀呀地再次被人打开,此入房门的是个着装素净的年轻女子,她身后跟着的是一路随我们而来,甘愿做着厨娘的淑娘,“夫人,您莫谦虚了,快快收下吧。”
莺儿见这素净女子后,有条不紊地向她行礼,待她走近,我也辨认出,她便是昨晚浓妆艳抹,在晚宴上招待着官员的女子。
只是褪去这浓重的妆容,才真显出她清秀的五官与出尘的气质。
她目不转睛地望向我,嘴边挂着的笑意丝毫不减,“夫人当真比那画中人还要美上几分。”
此不着调的话,我似从很多人口中闻言,我蹙着眉,迟疑地歪歪头。
“夫人,莫推阻了,这女儿家的未来还是得交在女儿家手里。”这掌事地连忙将话题移开,“此事竟是公子的意思,也是我们大家的心意。”
淑娘与莺儿听了此话,配合地点着头,惹得我不知该如何拒绝。
我无奈地接过这令牌,苦笑地望着眼前人们,“这打理商铺,运营酒楼的事,我一概不知,今后得多仰仗诸位了。”
这掌柜捂嘴一笑,“不打紧的,这夫人愿作我们的头儿,我们已是万幸,至于这打理酒楼的活儿丢给我们这些下人便行了。”
我莞尔一笑,“大家不必如此客气,以后还是得多仰仗各位了。”
这掌事的似看出了我的局促,寒暄几句后,带着淑娘离开了。
紧张的我,握在掌心的令牌都捂热了几分,掌心的汗也渗了出来。
“小姐,这淑娘送来的点心,要不要尝些?”这淑娘一回屋中,一转眼就送来一盘点心,小屏正星星眼地端到我跟前,笑眯眯地询问着自己。
这忙活了一早晨的自己竟滴水未进,肚子早已是饿得咕咕叫,我伸手识起一块,放到嘴边却迟疑了几分,转头望向莺儿,“昨夜酒宴那盛上的糕点,也是淑娘所做?”
莺儿思考了会儿,“此事我不知,可这到桂花琼脂糕,酒楼里只有淑娘会做。”
这到嘴边的糕点,因着内心的迟疑,而缓缓放回到碟中。
一路随着自己行船的淑娘,摇身一变,在几个时辰里准备好了一桌繁杂酒宴的糕点。
这淑娘虽说着照顾自己饮食起居,但实际目的恐是为了这天下大计而来。
笑只笑自己,单纯地将林逸的话信了真,竟信了医家有如此本事,能唤人抛下前尘,只求报个恩情。
“莺儿,这糕点我甚是欢喜,可否帮忙求着淑娘,每日做上一份送来?”收拾内心思绪,我再次拾起碟中糕点,摆出一副颇为享受的模样,真切恳求道。
小屏与桦儿也喜欢这糕点,忙着在一侧点头。
莺儿本也不必桦儿年长几岁,这贪吃的心性不减,拾着手中的糕点,一个劲地点头。
我微微一笑,单手抚着肚皮,欲斜靠在榻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