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柔软而灵活的唇在咫尺间,铺天盖地地爱意如潮水般涌来。我被他吻得头皮发麻,脑袋晕乎乎的,全身发软的依靠在他身上,忘情地回吻着他。
一双湿淋淋的手将我从后背死死圈住,深邃的眼眸里涌现着情欲的光亮,他故意在最激烈时停下动作,将唇悄悄靠在我耳边,故意压低声音沙哑道:“我今日甚是不悦。”
因绵长的吻,我脸早已胀得通红,如一滩春水般,沉浸在刚才欢愉中,似还不餍足的饿猫般,狠狠地咬上了他饱满的耳垂,似恳求道:“我如今也甚是不悦。”
我刚才亲密的动作,点燃了他本就熊熊燃烧的欲火。他拦腰将我抱起,再狠狠丢置榻上。
不知是因为动情,还是因为他不悦的情绪,此时的林逸双目赤红的可怕,正如话本子里所言月夜下变身的狼人般,仿佛下一秒就要茹毛饮血。
呜呜呜,突地窗外狂风呼啸,似低沉的呜咽声般。强劲的风力打得窗户呼呼作响,本是摇摇欲坠的灯花在顷刻间都灭成了灰烬,只剩床头一盏油灯仍屹立不倒着。
此刻,微弱的烛光混着盈盈月色,身前人精致的五官即使在这微弱的光亮中仍旧棱角分明,清晰可见。
借着微弱光亮下,他双腿横跨,跪坐在榻上。我躺在榻上,看到他的身影,越发显得高大伟岸。纤细修长的手轻轻解开身上的衣物,其腹间精瘦的轮廓清晰可见,瘦而不柴,身上的线条都恰到好处。
我正不自知地咽着口水,身前人突然俯下身子,密密麻麻的吻如绵绵细雨般席来,带着湿气的温暖让人辗转流连。
身子的柔软处似有蚂蚁轻轻啃食般,又柔软指腹轻轻抚摸,不知不觉中,这毫无遮蔽地躺在床榻上接受四处的凉风。
但我反应过来时,我全身都已羞得发热,只听到昏暗光亮下他一声窃喜。我也不甘示弱地用双手环绕住他的脖颈,学着他的动作狠狠地进攻。
只听到他那窃喜越发明朗,那嘴角上扬的弧度也越发明显,他将头深深埋在我脖颈间,恶狠狠地似宣誓主权道,“小霂,今生你只能碰过我一人。”
话音刚落,痛楚混杂欢愉蔓延着血液每一处…
他似不知疲倦,直到天微微亮,他才将我从中放出,但仍将我死死圈在怀中,生怕他一个不注意,我便逃出生天。
全身如散架般的疼痛唤醒了沉睡已久的理智,恍然想到我们此时还在军营中,一无充足热水,二今夜这床单早已一片荒唐,只怕的要换过,可这到底不是自己府内,清洗起来自是多有不便。
“怎么还不睡?”林逸似察觉到我的担忧,强忍着困意,温柔问道。
他倒是好,经过一番泄欲,虽满身的酒气散了八九分,但困意不减,倒头就能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