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吗?”他明明早已欲火焚身,可仍皱着眉,阴戾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郑重问道。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身体的本能,早已急不可待,可内心的理智在无限挣扎。
“此是何物?”他见我沉默不语,便从腰间掏出一个熟悉的小瓷瓶,此时虽房内视线晦暗,可我一眼便认出了这小瓷瓶便是小屏前几日忘带走的避孕丸。
此瓶药兜兜转转竟落在了他身上,他沉默地陷在无尽的黑暗中,眸中迸出令人惊心胆战的寒光,静静等候我无力的辩解。
我苦笑一声,一时竟不知如何面对此刻。
他灵敏地捕捉着我的轻笑,吃了酒的他,情绪自是比旁人又来的淋漓激动些。他紧抿着唇,赤红的双目在月光下如鬼魅般,步步将我紧逼着,我不止地后退。
他颤抖地大手扣住我的肩,死死压向床边,凶狠执拗,却脆弱又可怜,“你可知,光是我稍微设想你对其他男子好的模样,就已经嫉妒得要疯!”
他用蛮力狠狠将我压在身下,如咆哮般,又带着几丝哭腔,如连环炮般逼问着。
“那刘树义,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让你如此对他死心塌地!”
“是不是你从一开始便想着要与我一别两宽,每次事后便服下这避孕药,什么身子骨不行,都只是哄我的借口!”
林逸如疯狗般用力啃食着我身上的肌肤,不知是因为身体的痛楚还是心底的愧意,泪水便止不住地流,无声痛苦地呜咽着。
他似也陷入疯魔,不顾身下人感知如何,泪已流尽,麻木地承受着……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兴奋满足劲过后,我昏昏欲睡时,林逸才渐渐停下动作,大掌一把将我搂到他怀中。他似小猫犯错般,贪婪地吮吸着我手上每一处气息,似在伤心呜咽道:“快整整十年了,怎么如今还是我一厢情愿。”
“即使你执意要红杏出墙,嫁予他人妇,我也不死心,一辈子缠上你。”
“你若是不愿要我的孩子,与我直言便是,莫要做此事来伤我的心。”
我知这是林逸吃了酒,醉醺醺地胡言乱言,我心中虽记恨他刚才的不知味般的凶猛,但又耐不住这还摆在眼前的俊脸,因醉意通红的脸,着实可爱。
我伸着手刮着他泛红的鼻头,身前那人不住地颤抖着,嘴里哼卿卿道,“好痒。”
只是在酒的麻痹下,再加上刚才那激烈的运动,枕边人一会便没了声,我才长舒一口气,“不是不愿要孩子,只是我害怕你我的感情给不了孩子一个完整的童年…”
话罢,我也闭上双眼,沉沉陷入梦乡。
夜间,身旁人如火炉般滚烫着,热的我满身大汗,从梦中惊醒。可身侧那人却还在梦中,一脸笑意,不知在做何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