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戴了?”他朝我挑眉道,容不得我回答,便直接捞住我的手臂,他暧昧的眼神对上我慌乱无措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如此便害羞了?霂霂别忘了那些夜里你哭着求我的模样。”
明明已经和离,他还上赶着来说些浑话,我恼羞成怒地狠狠扫了他几眼,“你今日来何事?”
他沉默不语,专注着手头上的活,将那银镯子小心翼翼地套入我纤细的手腕里。
“听闻你今日与那刘家公子交谈甚欢。”他一边把弄着我腕间镯子,一边漫不经心道。
可这随意的语调里,字字都透露出强烈的不悦。
“看来世子为了我这颗棋子倾注许多,还煞费苦心地派遣那么多暗士监视我。”我也不甘示弱。狠狠盯着他有侵略性的眼神,有力回击道。
“棋子?监视?”他闷哼一声,似被我惹得更不悦,“在你眼里我便是如此不堪之人?”
他脸上的笑容顿时退散,几日不见,他下颚生出青匝匝的须渣,狠戾的双目透出暗沉的血丝,如同一只饥饿数日的猛兽般,遇见猎物放射出穷追不舍的目光。
我被他这偏执疯狂的模样,吓得后退了半步,正想着话语搪塞他时,腰腹突被一阵大力捞起,陷入一个坚挺有力的拥抱,浑身被滚烫又极具**力的气息包围,那霸道的吻**,好似恨不得将我揉脆在原地般……
直到我满脸通红,缓不上气来时,那人才饶过我一马。他也打踹着气,紧皱着眉,似欲把喷薄欲出的欲望狠狠压下般,直到潮红褪去,他才缓缓开口道:“金鄂山此事是我为之,故意借桦儿之口将你引入。此事是我不对,又将你算计进了局中。”
我红着脸,咬着唇也想将身体翻涌的欲望压下,摇摇头表示不在意,欲转身离去,察看南厢房的阿梨和桦儿。
“霂霂,我一直有事瞒着我。”林逸蓦然此言,将我欲向下的脚步又再次唤下,转过头,冷冷地看着他,要玩出什么花样来。
“我反了。”他言简意赅的三个字,证实了我白日里的所有猜想,我虽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但心底的潮水如溃堤般,汹涌拍打着心灵的堤岸。
难道林逸是真为了保全我,才那么轻易答应了我和离的要求?
还是为了放我入局,替他解决这岳州蟲毒之事?
一刻的煽情后,理智又迅速占了上风,以他立场,权衡着当初的最优解。
“夫妻本应患难与共,可这一次我负了你。”刚刚还霸道强硬的猛兽立马弱了仗势,耷拉着眼睛,低着头,如犯错的小孩般,逐字斟酌道:“此事九死一生,我不愿你知晓此事,便怕东窗事发,害得你也平白牵连。”
“那如今,我们已和离了,你又为何跑来告诉我此事?”我直击要害,因为我实在也不知林逸今日突如其来的坦白是何意。
“因为我舍不得你,我不愿见你与其他男子谈笑风生。”明明是委屈巴巴的语气,我却听出一种到病态的执拗。
我一怔,没想到他竟如此露骨的说出内心所想,清清嗓子道:“你这是得不到的,便要毁灭。”
林逸似被我说中般,狡黠笑道:“霂霂恐怕今日才知,我便是如此卑劣。”
我心想着救人要紧,心中虽万分不舍,但懒得搭理这位走火入魔的疯子,便又转身送客道:“你这来无影的,去也应该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