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为您画幅地图吧,您按着这地图上的线路走,定能寻到。只是管事的您能不能在世子前美言几句,让我儿子也在他跟前谋个一官半职。”
“做父亲的如此深明大义,顾全大局,这做儿子肯定也是人中龙凤。此事我看能成。”我还在犹豫着如何回答他时,那有经验的大夫便上前为我解围道。
那老郑听了十分欣喜,便兴致冲冲地画起地图来。
这自己种草药的方子我从未想过,虽量不大,但也能被一时之需。
我拿着地图带着那资深的大夫还有几个民兵一同前往那小山村。
正当我们欲启程时,那小大夫激动地将我们拦住,说这那小村子是自己的故乡,那种药的老郎中便是自己的师傅。
我听闻大喜,此事正好一箭双雕,可以去会一会祖母这位故人,借机弄清当年江陵城的现状。
于是,我们还带上了小大夫一同前往这城郊小山村。
——
这江陵城似乎要比地图上画得大上好几倍,马车驶了许久才至南城门。
若不是借的疠所的身份,在江陵城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其他人都碍于礼法,就留我一人坐马车。我担心同僚们身体吃不消,便掀开马车询问他们是否要上马车,说自己不在乎这些礼数。
大家似乎是第一次见我摘直落在我脸间,盯的我好生不自在。
看着小大夫苍白的脸色,瘦弱的身躯,似乎是真的累了。
最终,他还是妥协上了马车。
不知道是因为太疲惫了还是昨夜吹了冷风,整个人都变得病怏怏的,无力的靠在马车上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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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发现身上多了一件衣物。
对座的小大夫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看你鼻音很重,呼吸很粗,害怕你受凉染了风寒,便将衣物盖于你身上。”
这小大夫正好小我几岁,我对待他仿佛如自己弟弟般,轻声谢道:“谢谢你。”
这声感谢激得小大夫的耳朵愈发红通通,“不用这么…客气。”他紧张地掀开车窗帘,张望着窗外路过的景致,心虚地说道:“应该快到了。”
正如小大夫的预判,不出一会,马车便停了下来。
通往木兰陂的路程比我们设想的都要长上许多,下马车时日已中天。一路舟车劳顿,肚子早已饿的咕咕直叫。
“村子里应当有些吃食,我师傅他们一定会好生招待你们的。”小大夫到了自己的领地,拍着胸脯骄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