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霂霂,我想通了原来那男子是故意敲诈勒索路过的富人,然后用那些金银财宝换来的这些粮食。”阿梨似乎忽视了我的紧急提醒,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面对阿梨的恍然大悟,我无奈地点了点头,示意那在不远处冷如冰窖的顾南禾。我用眼神似乎在对他说,你把你的顾南禾忍生气了,快去哄哄他。
阿梨似乎也察觉到顾南禾的异样,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与他分享她的恍然大悟。我看着阿梨这不开窍的模样,扶了扶额,然后和小屏一起封锁这厢房。
待我们将粮食藏好后不久,男子便带着一大群百姓乡亲们过来,喧闹的人声一时间充斥着这破烂的小庙。
“这就是你说的神医?”一白发苍苍看似十分权威的老头,摸着胡子眯着眼睛打量着我。
“这不是刚才那个被我们拦截在半路的富家女吗?怎么一个弱小女子不好好守妇道,在家相夫教子,竟在外面抛头露脸的天天看别家男人的身体!”老头身后一汉子说道。
“就是!就是!天下哪有女子行医的道理!”
“这个小娘子,看了我的身体是不是也要成为我的人啊!”
“如此不守贞洁的女人,真是丢了我们女人的脸!”
……
一时间,这民众似炸开了锅般,各种不堪入耳的议论纷纷,阿梨听了都握紧了拳头,想直接朝那些人脸上砸去。
我紧紧握住阿梨蠢蠢欲动的手,摇着头告诉她不可。那站在老者身旁的男人嗓音洪亮有力地说道:“大家静一静!大家都知道我这些日子身子不太好,以为自己患了绝症。刚才这个姑娘诊断出我患了虫臌,这病是因为我们平时吃的喝的不干净造成的。我也不相信什么女子能行医的,但是如今我们这副模样,俗话说得,死马也能当活马医。这虫臌搞不好也是会出人命的!如今还何不抓紧这个机会,让这位姑娘将大家身上的老毛病看看!反正不用付银子,为何不试试?”
男子这番话似有魔力般,将民众的态度带得个大反转。没过多久,他便安排着大家有序排队依次问诊。
这流民似比我预设还要多,这原来旅途中所带的必备药材不够,只能留个条子给他们,让他们过几日来取药。而这流民的病五花八门,但幸好无传染的疫病,大多数还是因为数不饱腹的肠胃病和因居无定所的皮肤病和外伤擦破。
——
忙活了许久,仿佛已到饭点,但望着后面人头泱泱的队伍,只好忍着饿意,靠着意志死撑着。
“大家也都累了,这时候也到饭店了。我刚刚换了驿站的小四的去城里跑腿去那首饰换了些干粮,现在在隔壁正煮着粥呢,大家要不要先去隔壁喝碗粥填饱填饱肚子,一个时辰后再来此?”那男子机灵地察觉到了我的疲惫,出此对策。
我领了这男子的好心,“谢谢你,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