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有公事在身,便留了我和阿梨回府。
阿梨一路喋喋不休地说着今日此宴会奇特之事,而我心中有事百思不得其解,便心不在焉地听着。
“霂霂,不必太过担心了!那太子就是个纸老虎,故意唬唬你的,你看今日我哥那么淡定,肯定没什么大事情!”阿梨突然停下了刚才的话题,悄悄抱住我,柔声安慰我道。
阿梨扑闪着她圆圆的杏眼,朝我真诚地一笑。我看着心情仿佛也好了起来,“那我就姑且相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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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倒也过的平淡无事,而今日宫中突来了人,说吴王殿下旧疾复发,那日太子竟发了言,如今我便要专程前往吴王府为其医病。
我收拾着器具,准备前往吴王府。而入眠上前为我将那日画风送来的手镯带上,我立马意识到此行恐怕不是看病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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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婚夫人为其他男子看病,放到寻常的百姓人间,此事都是越举不忠之事,而太子还偏偏故意在众人面前提起,让林逸难堪到了极点。若我是个男子,只怕连当场想休妻的念头都有了。也怪不得这几日林逸,没有来寻我。
这宫中的公公将我送至吴王府,这吴王府倒也还真不像陛下亲儿子的府邸。不同与太子府的纸醉金迷,这吴王府是难得的简朴隽丽,到有种江南园林的秀美。
见温钰在亭中一袭白衣,脸色苍白,瘦弱地仿佛一阵大风便可被吹走。
整个府中都飘**着一丝药香味,温钰瘦弱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孱弱地端着碗汤碗,缓缓喝下。见我前来,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欲褪去周围人,我出手连忙制止,说自己医病需入眠的帮助。
“钰哥哥,你何时身子变得这般虚弱?”
温钰脸上浮起了一丝苦笑,无奈地说道,“母妃去世后便是如此。”
我知道慕贵妃的死对温钰来说是一生解不开的心结,便未深究。
根据温钰的病症,我为他下来几服药,正誊抄药房时,见温钰全身发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温钰原本苍白的面容突面红耳赤,边挣脱自己的外衣,边向我走来。
我瞧温钰此举反常,向是被人算计下了药般。入眠马上反应过来,欲在我身前挡住这来势汹汹的温钰。
我瞧见旁边的池塘,便拾起地上的水桶,舀上一桶水便朝他扑去。
然后大喊,吴王殿下落水了!快来人啊!
一时间,刚才退下的仆人们都上前看到温钰浑身是水的模样。仆人们将其扶着房间,趁着中众人忙碌,我立马开了一副缓解药效的药,自己亲自抓药煎药,只求能快点为温钰送去。
我和入眠正用手大力地扇动药炉下的火焰,大豆般的汗珠顺着脸颊如雨般下。
我一心盯着这药炉,一颗心紧绷在这药上。待到这药煎好后,我盛着药碗前往温钰房中,心想温钰一定要坚持住,不要中了他人的圈套。在心中急切念想的催促下,我小跑着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