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不要脸的死男人还想着吃回头草呢,想都不要想,窗户都不会有的。
前两天舒老夫人还因为这事儿上伯府闹了一通呢,看来又要找舒齐琼聊聊了。
“找阳浔啊!”
应槐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黑。
“和舒璇沁啊,我这个当人姐姐的,总得替妹妹操持下她的终身大事嘛!”
哦,原来是将这俩凑成一堆。
那没事了。
橙格:小姐怎么老犯这说话大喘气的毛病。
赵加:差点以为主子要杀人了,那眼神跟在战场上杀敌时一模一样。
“我们去那里瞧瞧。”
为了舒荼蘼的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应槐拉着她走向千秋湖岸边的柳树。
只见那柳树枝条上已挂满了长长的红绸带,柳树下有一张长案,案上摆着笔墨。
写些词句,挂上红绸带,与心仪之人一起挂上,挂得越高越好,那一定会恩爱至白头。
这是花灯节年轻小夫妻的常规项目了,新婚夫妇一般都会来挂一挂的。
舒荼蘼和应槐听着头发花白的老妇人介绍着,诉说着当年与她夫君的点点滴滴,心里有所触动。
“夫人和郎君郎才女貌,真真天造地设的一对,也来挂一挂吧,图个好彩头。”老妇人地上一根红绸带,慈眉善目地说。
“我,我们还不是……”
“好,谢谢婆婆了。”
应槐温和地道谢,牵着舒荼蘼的手走向书案。书案边,有一些妇人正围着谈天说地。
“哟,这怕是今晚最般配的一对了。”
“可不就是啊,一对比,我们仿佛来人间凑数一般。”
“哈哈,瞧,还脸红呢!”
“哈哈,这位郎君更有意思呢,脸上没什么变化,耳朵却跟煮熟的虾子似的,这一看就是新婚吧,脸皮可薄。”
“肯定是感情极好的,没见人家时时刻刻牵着手嘛。”
几人纷纷打趣着,脸上满是善意的笑容。
舒荼蘼见几人衣着普通,发髻简单整齐,料想是普通百姓人家。
“行了!你们几人今晚可劲儿地调侃过路的小夫妻,还没闹够呐。”
老妇人虽然斥责着,脸上却没有多少责怪。
年纪最小的妇人拽着手臂直撒娇:“娘啊,这不是瞧着大家都和和美美的高兴嘛!”
“你们啊!”老妇人点点那女子的鼻子,无奈地摇摇头,“两位不要见怪,这些孩子平时都被我宠坏了,其实没什么坏心眼的。”
“没事~”舒荼蘼豪爽地挥挥手,“婶婶们都有趣极啦!你们是一家人吗!”
“对啊,我们都是妯娌来着哩,夫君们都去忙啦!”那年纪最小的妇人靠在老妇人的肩头上,手指了指岸上的画舫,画舫上的几位船夫们摇摇手,回应着。
“阖家欢乐,其乐融融。”
说完,应槐才执起案上的笔,在绸带上写了起来。
绸带上写着:我心正与君相思,只待云梢拂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