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绪不安,独自踱步来到了河边,想起了和舒齐正的过往,正伤春悲秋着准备作诗一首呢,就瞅见了她那半个多月未见的大儿子。
“甬无!”
舒甬无一身酒气,臭得很,白莲心嫌弃地皱了皱眉。
瞥见自家亲娘的神情,舒甬无就很不高兴了。
他娘亲果然不待见他,巴不得他滚。
他走得摇摇晃晃的,也不搭话,唱着小曲就从白莲心身边走过。
“舒甬无!这是你对你亲娘该有的仪态!”白莲心拉住舒甬去,恨铁不成钢。
正郎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将来什么都是你的啊!
“你不高兴再生一个好了,就是不知道娘亲还能不能老蚌怀珠了,不行你就抬一个丫鬟做姨娘呗,生了儿子养在身边一样的。”
“混账!”
白莲心气的狠了,一巴掌扇了过去。
舒甬无破罐破摔地将脸凑了过去,语气倒是挺嚣张的:“你打啊,继续打,回头我就让爹瞧瞧,你是怎么样一个泼妇!哈哈,您也别不服气,老了就承认呗。原本也不想告诉您,今晚儿啊,小爷约了爹去会春院呢~哎呀,那头牌的身段啊,想必爹很是喜欢。”
白莲心气急,不停地捶打舒甬无的胸口,发髻散乱,毫无仪态。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兔崽子,娘这都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
舒甬无最不耐烦白莲心这套说辞了,不耐地将白莲心一推,没想到,白莲心站立不稳,一下子跌进河里。
“甬无,救命,快拉娘上来……”
“娘啊,我看您脑子不清醒,好好在这儿醒醒脑吧,我先带爹去快活了哈~”
“不要走,你先拉我上来,娘不会……”
舒甬无头也不会地走了,完全不顾白莲心的叫唤,这里地方偏僻,这个时辰并没有行人经过,白莲心随着水流逐渐漂远了。
待舒家人收到消息时,都已经是好几日之后的事情了,那时白莲心的尸首都面目全非了……
当然了,此时的舒甬无是不知道自己亲手害死了亲娘的。
他正高兴地在阁间等着自己的亲爹呢。
阁间内有一画着美人出浴图的不太正经的屏风,屏风后隐隐绰绰的有个纤细的身影,正弹着一首不太正经的小曲。
隔壁阁间的舒荼蘼将这曲子听了个正着。
这比十八摸还不正经。
不是我这个正经人能听的。
她正挣扎着要不要听完呢,一个温热的手掌就将她拉了过去。
应槐瞅了瞅墙上那特意凿开的小眼,有些后悔。
这弹得什么乱七八糟的!
正在努力职业假笑的千红心里早就将主子骂了几十万遍。
挺好的,这下混成会春院的头牌了呢。
“千红弹得挺好哒,那什么,简直余音绕梁。”舒荼蘼点头表示对艺术的尊敬。
“难听死了。”应槐一向僵硬的脸上竟流露出嫌弃的神色。
赵加:自从主子有主母后,变得年轻多了,以前活像四五十岁不苟言笑的老男人。
“原来的头牌呢?这么换人,老鸨能不知道?”
老鸨:?
要不主母回头看看我,直接问问我知不知道?
老鸨其实是想刷一波存在感的,他这么大个人,早就进来了,主母愣是没看见他。
许是他的诉求太过于强烈,舒荼蘼鬼使神差地朝他望去。
妈呀!
这是什么极品妆容!
“橙格,你瞧瞧人家的化妆水平,跟你不相上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