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想起往事,又好一顿剧烈的咳嗽,忽然,吐了老大一口血。
“侯夫人还没走远,我去求她,我去同她借钱,我去找大夫!”
“娟娘!”
男人没来得及阻止,赵夫人就跑了出去。
求她作甚,你现在遭受的一切不就是她搞得鬼吗!
赵夫人一路跑着,直把鞋都磨破了,才追上白莲心的马车。
她什么也顾不上了,冲上去就拦了马车,车夫避之不及,赵夫人就这么撞了上去。
马匹受了惊,坐在里头的白莲心吓得惊声直呼,差点跌下马车,幸亏车夫及时控制住了马匹。
白莲心刚想破口大骂,想到此时正在大街上,只能忍了又忍,语气平缓地说道:“怎么回事?”
车夫惶恐,忙回道:“是有个妇人突然拦截马车。”
白莲心不耐烦极了,料想到是那赵夫人。
赵夫人娘家家境不错,她当初就是打着她娘家钱财的主意,才放了印子钱给她的,想着坑一笔。
没想到,赵夫人的娘家挺心狠,出嫁的姑娘过成这样都不接济。
她现在有些懊悔,早知道坑不到一分还得赔进去,她绝对不会借钱给赵夫人。
“侯夫人,我有急事。”
白莲心本就不想搭理这种毫无用处的人,就待在车上不出声,没成想,赵夫人似是铁了心与她过不去,一直不停地叫唤。
她气得绞烂了帕子,咬着牙,拉开帘子。
“姐姐这是做什么,”白莲心拉开帘子前,又涂了一层粉,此时显得面色苍白,羸弱得很,“姐姐这般作态,像是妹妹欺负你一般,姐姐这是想毁了妹妹的名声吗?妹妹出钱替您夫君请大夫治病,自问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了,你还缠着我做什么呢。”
白莲心赶紧拿起帕子哭一波,俨然一副被欺负的小白花的模样。
这个赵夫人定是要借钱!
上次甬无亏得那两万两,事后舒齐正向她讨要回去,她最近银钱紧张得很了,不然也不会做放印子钱的事儿,惹上了这个赵夫人。
这大庭广众的,这个蠢货就这么拦了她的马车,要是将她放印子钱的事儿说出去……
白莲心借着帕子掩盖脸上的恶毒。
旁人没注意到她的神情,舒荼蘼却注意到了。
舒荼蘼正在一酒楼的雅阁里闲适地喝茶吃点心看八卦呢。
“哎哟,这印子钱放到自己手帕交上了?狠起来连好姐妹都坑?”
“亲姐妹都可以出卖了,更别说无血缘关系的手帕交。”
应槐回答道,仪态端正地倒了一杯茶,递给舒荼蘼,神色温柔缱绻,眼里满是掩饰不住的爱意。
但是,舒荼蘼感受不到,她忙着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