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细胞动物——舒荼蘼决定闪人。
她总觉得应槐的眼神中透露些什么。
指不定贪图她的美貌呢。
“那荼蘼就先告退了。”
舒荼蘼仍旧顶着那张脸,礼仪毫不出错,端庄大方,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应槐冷硬十多年的心难得有些抽痛。
她在防备自己。
他曾偶然间看见她与家人撒娇的模样,并不是如今这副样子,像戴了面具。
他忍不住为自己辩白:“我是真心实意帮你的,就当,就当是小时候你救我的回报!”
应槐支支吾吾的说完,还是决定要把小时候的事情拉出来说一说。
兴许她就相信自己了?
“小时候?”
舒荼蘼想了半天,还是没能想起自己与应槐有什么纠葛。
难不成是和原主的?便宜她了?
为了不露馅,她决定装深沉。
转身就走。
“舒小姐,你下次出来用不着化成这样的,本来挺漂亮的一张脸。”
“所以你是贪图我的美貌咯!”
舒荼蘼脱口而出。
橙格捂脸,拉着她家祖宗就跑。徒留红着脸站立不安的四皇子殿下。
我也长得不赖,应该能配你的吧,四皇子殿下这般想着。
舒荼蘼脸皮很厚,她一点也没事,她还拐去后院柴房看望了眼她的便宜哥哥。
舒甬无一身上好的绸缎制成的藏蓝色衣袍,早已染上了脏污,头上的玉冠有些眼熟,想了想,是卫卿溱早年间用上好的玉石为舒齐正打造的。
哟,还挺讲究呢,这穿得戴的,都是上好的。
“这位小哥,”舒荼蘼神情冷肃,对着看守的男人唤了声。
那人惶恐忙道不敢,向舒荼蘼行了个大礼。
有事您说啊,您这样殿下回头能打死我。
舒荼蘼明白这人应该也是应槐手下的,也不多说废话。
“你能进去把他头上的玉冠取下来吗,还有他身上的玉佩,折扇,这身衣服也扒了,把玉冠那些托人替我当了,衣袍给烧了。哦,对了,我看这脸不顺眼,派个力气大的进去打他几下。”
“是!”
他招呼了不远处的兄弟一下,两人对舒荼蘼行了个礼,就进去完成任务去了。
这两人真不愧是应槐的手下,这行军打仗的人吧,就是办事利落。
“哇,浑蛋,知道小爷是谁吗,我可是毋庸侯府的嫡长子!你们惹得起吗!”
舒甬无被一块脏污的黑布蒙了眼睛,双脚双手被粗绳子绑住了,并不知道舒荼蘼的存在,只顾骂骂咧咧,躲避两人的攻势。
舒荼蘼并不想暴露自己,但是看到舒甬无的言语就止不住的想骂人。
好大一张脸,还嫡长子!这个嫡长子有用吗?有爵位可以继承吗?你老爹的爵位到他这就到头了。你妈没告诉你吗?
许是舒荼蘼的气愤太过实质化,那两人极有脸色的开口:“哟,让我好好瞧瞧咱侯府大公子,侯府大公子就长你这副猪头猪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