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泽轩冷澈的眸子里带着嫉恨,嘴角更是噙着一丝看好戏的笑意,那眼神阴狠毒辣,恨不得将凤九嫣就地正法。
凤九嫣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透出冷寂,“大少爷,你一口一个我有贼心没贼胆,难不成你真的想让我沾上这个骂名,且不说别的,论辈分我也是你的长姐,我现在身上受了伤,你非但不关心,还落井下石,我看你们大房的人早就看不惯我了,就因为我娘亲不在世了,所以你们人人都要欺我?”
“再者,今日可不光我一个人去了那芙蓉园,我和小蝶是一同前往的,为何你只说不要-我乱跑,却不去说她呢?难不成她不是凤家的女儿?还是说你们才是一家子,而我注定只是个外人罢了,你们看我孤苦伶仃,就是要欺负我呢?”
凤九嫣这话说得让人心悸,尤其是一旁的黄姨娘,本来这些年就有些流言传出来,说她这个大夫人的位置坐得名不正言不顺,现如今凤九嫣这样一提,众人只怕是会往那方面想。
旁的就算了,说她苛待府上的儿女,这无疑是戳她的脊梁骨,外头的人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说她呢。
黄姨娘站出来,愁绕眉梢,脸上带着虚假的笑,“九嫣,你这样说大娘可真是要伤心了,平日里我是如何待你的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这全府上下的人都在这,你可不要胡言乱语啊。”
另一头的弥月一直没有逮到机会好好整治黄姨娘,看到凤九嫣主动提出这花,她立马衣袖一拂,直接走到凤九嫣身侧,然后伸出柔指指向凤九嫣,脸上还带着可怜的神情。
“姐姐,旁的不说,就说九嫣这丫头穿的,这叫什么衣裳,连咱府上的下人穿得可都比这丫头穿的好,你瞧瞧你屋子里的,穿得哪像她似的,再怎么说,九嫣那也是咱丞相府的嫡出大小姐,穿得却是这样寒酸,这传出去只怕被笑掉大牙了,你还说你没有苛待她,谁见了都不会相信吧。”
话毕,弥月眉心展开,弱柳扶风的身子扭着回到原处,脸上带着看好戏的笑容。
虽说她的家世比不上黄姨娘,没有做高-官的爹爹和哥哥,但是在这丞相府是凤于洪当家,她只要博得一家之主的宠爱那就够了。
听到她这样说,黄姨娘的脸上顿时挂不住了,她想不到弥月这个贱-货居然当众给她好看,可是她出身高门,不会和一个小门小户的姨娘去计较,更何况她本就不把弥月放在眼中,她脸上依旧维持着大夫人的体面。
她嫁到外面,那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娘家的教养,若是稍有不慎,就会被世人诟病,到时候母家就会受到牵连,所以万事都必须忍耐。
弥月看不惯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她早就已经习惯了,面上依旧是笑盈盈的,“妹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再说了,我一早就让绿竹给九嫣做衣裳了,只是织工那边进度还赶不太上,所以没来得及给她呢,待做好,我一定让绿竹亲自送去。”
弥月冷笑一声,“姐姐,你说这话不打脸吗?我左右一直看到九嫣,回-回都见她就穿着那几件,难不成姐姐请来的织工效率这样低?好几年了都没有做出来,还有九嫣脸色蜡黄,一看就是没吃过什么油水,你再瞅瞅你家小蝶,这肚子上的肉怕是都能炒一桌子菜了吧?”
黄姨娘刚想发作,可谁知道余光里老夫人正冷冷地瞧着她,就连凤于洪都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黄姨娘一时咬牙,顿时看向绿竹,“你这个不听使唤的奴才!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