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上次过来连独家菜都没吃上呢,说是已经卖完了!”
“是啊是啊……”
插科打诨间缓解了冷凝的气氛。
宁县令也跟着笑呵呵,心里却对这朝越寒更是厌恶。
平日里,他去县城中别家酒楼,哪家不是恭恭敬敬地将他迎进去,什么都先紧着他们来!
此刻再一听还得等——
宁县令眼中的阴冷愈来愈盛,他嘴角挂着略显无奈的笑,叹气道:“这朝花夕拾确实不太像样啊,不提什么身份,咱们算是吃饭的客人吧?”
“天气寒冷,咱们这么多人在包厢中干等了这么久,这酒楼中的人也不说来个人照看着,添点热茶什么的……”
有人附和:“是呀,我们家也是做酒楼的,若是客人来了,恨不能将客人时时招呼周到,毕竟人家进了门,当然要人人家享受的到位!”
他话音又一转,带着些阴阳怪气的味道,“这朝花夕拾——别是店大欺客吧?”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众人一惊,下意识循声望去。
有人站在门口,身形高大,挡住了从外面透进来的光。
“小店小本经营,人手不足,称不上什么大店。”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似是因为刚从寒风中而来,他声音里还略带些沙哑,却一点都不影响那音色的悦耳。
反倒更添了几分不动声色的威严。
众人不知怎的,下意识心头一紧,尤其是刚刚说朝花夕拾坏话的那几个人,莫名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师爷气喘吁吁的从男人身后钻进来,朝上首的县令行礼:“大人,这位便是朝花夕拾的朝掌柜了。”
他的话打破了屋内凝滞的气氛。
县令这才笑了笑:“原来是朝贤侄啊,叫我们好等!快,快快请进!”
朝越寒进了门,目光落在那几个缩着脖子的人身上,不咸不淡的继续解释:
“正因人手不足,平日才不开包厢,诸位既要了包厢,还说有密事商谈,所以店中小二便不敢来打扰,却不料引起几位这般揣摩……”
他顿了顿,轻轻嗤笑一声,“竟然如此,朝某就在此替他们赔个不是了。”
……
不似朝越寒这边的氛围僵硬,容娇娇他们这边吃得十分开心。
腊排煮到最后,腊肉全都煮得十分入味,绵软,咬一口肉便滚进碗中,让人吃的停不下来。
呱崽一连吃了两个,才恋恋不舍的停了嘴。
腊排为了入味,虽然切的并不大,但因为考虑到这么多菜,所以量也并不多。
他眼馋的看看锅中那几个,突然起身,重新取了一个干净的碗。
锅中还剩下六块小腊排。
呱崽捞了两块进碗里,想了想,又狠狠心捞了一块进去。
容娇娇皱了皱眉。
小孩子喜欢吃饭是好事,但遇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就霸占,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呱崽,如果你喜欢吃,娘亲下次可以再给你做,但是——”
她正打算严厉的批评两句。
就听呱崽长舒一口气,又欢快地从锅里捞了一块放进碗中。
“那我的这块也给爹爹吧!”
说罢,还可怜巴巴的看了眼容娇娇,“娘亲,你可一定要说话算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