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襄宁往老王妃身前挨了挨坐好,问:“祖母,当初我母亲的嫁妆为什么不入王府公账?”
总不能是因为老王妃特别喜爱她母亲吧?
老王妃眸光闪了闪:“这个你就不要多问了,该你知道的时候,你就会知道。”
楚襄宁点点头:“我知道了。”
看来母亲还有着鲜人为知的秘密,比起王府这些事来,其复杂程度,远胜于她的想像。
就说母亲那些嫁妆,就不是一个国公府的女儿能够有的。
也罢,她现在能力还不够,知道太多,对她没好处,还会连累她在意的人。
一步一步来,先报仇,整顿王府,再慢慢看。
“虞国公府既然来了人,等他们府上有事,你也过府跟他们叙叙。”老王妃语气温和地说,“虞国公是你和祺哥儿的外公,一直很疼你们,两家里走动少了,再深厚的感情,也就淡了。”
两家本来也没仇,这些年走动少,半是因为白氏的死,半是因为楚宏凯跟定王走的近。
虞国公一家与云宇凌一样,是太子一派,这其中的利害,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楚襄宁点头:“知道了,祖母,我会听着些虞国公府那边的动静,有事情我会来禀报祖母的。”
老王妃满意地点头。
楚襄宁拿过老王妃的手:“我再给祖母把把脉,以后祖母还是按时吃我的药,别人的药都不要吃。”
“我正要问你呢,你这医术是跟何人学的?”老王妃还忘了这事儿呢。
宁丫头母亲在世的时候,医术堪称一绝,只是她红颜薄命,又没有到处去给人看病,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
如今宁丫头的医术比起她母亲竟毫不逊色,又不可能是跟她母亲学的,叫人费解。
楚襄宁笑笑说:“有一些是从母亲留下的医书里学来的,有些是自己琢磨的。”
老王妃也也没怀疑:“你在庄子里隐忍多年,也不是全无收获,能学上这一身医术,对你大有裨益,宁丫头,你是个有出息的,宏捷和舒云有你这点血脉,死也瞑目了。”
说到后来,她语声已哽咽。
“祖母别夸我了,我这点本事还不够,我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楚襄宁暗道一声惭愧,如果是原主,如何担的起祖母的这番话!
不过冥冥之中,一切都已注定,既然她替原主活过来,就让老王妃安心也好。
老王妃赞赏地说:“学无止境,你这样想很好,且不可因一点名声就沾沾自喜,不管将来你有何成就,站的有多高,都别忘了自己是谁,我也就放心了。”
楚襄宁对老王妃自是敬佩万分,恭恭敬敬地答应了。
祖孙俩又说了好一会话,楚襄宁才回到悠然院。
门一开,某尊大神又已经面无表情地恭候她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