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出恒亲王,说不定这女人和明王会求情让皇上放自己家人一马。但若是不说,这女人一定会杀了她的家人!
反正他是死路一条了,他必须为自己的家人搏一把。
想到这里,阿喜心一横,咬牙道:“皇上,是恒亲王指使奴才在您的药里下的毒!”
一瞬间,殿内所有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恒亲王身上。
恒亲王勃然大怒,一脚踹翻了阿喜:“好你个狗奴才,现在竟敢胡乱攀扯起本王来了!”
阿喜哭诉道:“皇上,恒亲王用奴才的家人要挟奴才,让奴才替他办事,奴才也是别无他法啊!今天上午,神医给您看诊后,恒亲王着人将一瓶毒药交给我,让我下到您的药里,再借机推到神医身上!”
听见这一番话,恒亲王怒极反笑,指着阿喜便骂:“是谁指使你诬陷本王的?本王和你从未有任何交情,何来指使你!还说本王以你家人威胁你,本王连你的家人在哪都不知道!实在荒谬!”
见恒亲王不认,阿喜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来,双手呈上:“此乃恒亲王近侍曾良玉牌!恒亲王每次都派曾良和奴才联络,皇上,奴才说的都是真的啊!”
高门子弟每个人的近侍都会有自己的玉牌,以为行走之便。庆荣姑姑从阿喜手中接过一看,的确是曾良的玉牌。
而且曾良跟随恒亲王出入,是他最亲近的随从。
周仪静静地看着恒亲王涨红的脸,不由得心下为他鼓掌。
不愧是恒亲王,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展现出来的只有被人诬陷的愤怒和不满,并没有任何心虚和惊慌。
晟帝慢慢看向恒亲王,沉声发问:“恒亲王,你做何解?”
恒亲王之意,堪比司马昭之心,晟帝也未尝不知。只是恒亲王行事隐蔽,从未让人揪出什么大错,更不会让人有由头惩处他。
现如今,大家倒是好奇,这恒亲王还能如何狡辩。
“皇上,臣忠心耿耿,难道您也要信这奴才一派胡言?”恒亲王摇头道,“臣不曾做过,这奴才定然是被人收买了,来诬陷构害臣!”
“那曾良呢?”宋湛溪回视着恒亲王,“曾良对皇叔向来忠心耿耿,难道也被人收买了?”
恒亲王哆嗦了哆嗦嘴唇,失望地看着宋湛溪:“暻明,你也不相信你皇叔?”
宋湛溪垂眸:“皇叔,侄子只相信证据。”
话音刚落,便听殿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喧哗,一身着官服的年轻男子闯了进来,跪倒在地。
“皇上。”那人以头抢地,“此事是微臣所为,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