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我这一辈子要强,偏偏老天爷不开眼,给了我如此大的磨难。生了两个儿子,一个死一个不争气,若是,若是战儿还活着就好了,哪能轮得到陆锦池当世子?还有鸣元,真是不争气,堂堂一个嫡子,居然被陆锦池这个庶子夺了世子之位。刘嬷嬷,我恨啊,我在这镇南王府磋磨了一辈子,竟什么都没有得到,老天爷为何要对我如此残忍,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如此惩罚我啊?”
看着一向要强的老夫人掩面痛哭,刘嬷嬷也忍不住酸了眼眶,“这不是夫人的错。”
“鸣元,都是鸣元,战儿没了,我就他一个儿子了,可你看看他,如此自暴自弃,一点气候都没有,现在整日买醉,沉迷女色,什么事都不顾不问,这让以后我的日子该怎么过啊?”要不是自己的亲儿子,老夫人真恨不得上手掐死陆鸣元。
刘嬷嬷叹了一口气,想到二公子被夺了世子之位也忍不住惋惜,“正是因为大公子如此,侯爷才会废了二公子的世子之位。”
不过说到庶子,刘嬷嬷脑海中忽然想到到了府中的五公子陆越翰。
陆越翰是孟姨娘所出,虽然也是一个庶子,可是却非常受侯爷宠爱。
平日里看起来不显山漏水,却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得了侯爷的青眼,对他颇为上心。居然还为他请了京中大家当夫子。
不过虽然如此,陆越翰却碍于老夫人的为人,才低调行事。
想到五公子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刘嬷嬷吓得赶紧摇了摇头,把所有的想法压在了心底。
而陆锦池这边一回到院子里就让阮妍收拾东西。
阮妍也没有多问,直接把昨天带过来的东西全部打包,然后和陆锦池回了陆府。
陆锦池将阮妍送到以后,又返回了镇南王府,到书房见镇南王。
“父亲。”陆锦池敲了敲门。
“进来吧。”然后房内穿啦一阵咳嗽声。镇南王正在看一份文书。
陆锦池进来就看到镇南王衣着单薄在那办公,皱了皱眉道:“父亲身子不好,怎么不在房间休息?”
听到儿子的关心,镇南王笑了笑,道:“躺久了便出来歇歇,不过还是年纪大了,这才看了一会儿,腰就受不了。”说着按了按自己的腰。
自从镇南王病了之后,身子就不好了,对军营的公务也逐渐力不从心。
后来为陆锦池请立世子以后,就把手中的事务交给了陆锦池,若非必要的应酬,平日里都是陆锦池出面工作,隐约有些放权的意思。
不过毕竟镇南王府权大势大,镇南王就算再相信陆锦池的能力,有些军务也放心不下,平日里会趁着精神好的时候,翻看一下公文。
不过这话就不必告诉陆锦池了。
陆锦池上前拿过一个枕头放在镇南王的背后,让他靠着舒服一点,口中不忘随意道:“父亲,我决定带着妍儿回那边住。”
那边就是陆锦池曾经的宅子留妍院,现在改成了陆府,镇南王也知道陆锦池曾经有一段时间忙不过来会在那里住。
只不过这刚成亲怎么就要搬过去呢?
“怎么会如此突然,可是府中哪里住的不习惯?”镇南王问道。
陆锦池摇了摇头,把对老夫人的解释又说了一遍。
镇南王听了之后,思考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住哪里都行,只要不误了公务都随你。”
“谢过父亲。”
“对了,最近你新婚燕尔,我让人少给你安排一些公务。比较紧急的公文送到你那边,不着急的就往后压一下,但是这样长久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