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说,穆家在离府不远的地方来了一家药堂,阮妍亲自坐诊,百姓闻知以后,差一点踏破药堂的门槛,来药堂看诊的人群每天络绎不绝,阮妍忙的不可开交,整个人看起来身体疲惫却又精神昂扬。
信上又说,温泽在退婚以后,久久不能振作起来,温家无奈,只好安排他离开柏州云游四方。
得知温泽离开阮妍的身边,陆锦池心中的高高提起的石头终于落下,想来这桩婚事,已经再也没有了可能。
信又送来,是陆锦池派到峟阳盯着的暗卫,信上来报,季家没有再派人去柏州为难穆家,反而为季小王爷另外定了一门婚事。
如此,陆锦池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彻底放下心来。
许是得知了阮妍的近况,陆锦池忧郁的心才有所放松,整个人心情也好了许多,然后想起来院子里还有一个陆清颜,冷待了她很长一段时间。
这日,陆锦池招来陆清颜,询问道:“清颜,你想去清河吗?”
陆清颜眨了眨自己葡萄似的大眼睛,有些不敢答话,近日大哥心情不好,大家都知道,所以陆清颜也只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敢出来,生怕惹了陆锦池生气。如今听到陆锦池问她要不要去清河,心中惊慌起来,“大哥,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要赶我离开吗?”
陆锦池摇了摇头,淡声道:“我不是要你离开,只是觉得你在这院子里许久,想来是闷坏了,所以让你出去游玩放松一下。”
听到陆锦池这样说,陆清颜才放下心来,开心的说道:“谢谢大哥。”听到能够出去玩,小小年纪的人自然忍不住心动起来,可是她一想到如果要出去就不能待在赵嬷嬷身边,就有些不舍得。
从镇南王府来到留妍院,陆清颜和赵嬷嬷呆的时间最长,也是在赵嬷嬷精心照顾下,她才从曾经的阴影中走出来,如今咋然要和赵嬷嬷分别,陆清颜心中十分不舍。
“怎么了,难道你不想出去吗?”
陆清颜为难的摇了摇头,道:“想出去的,只是我舍不得离开赵嬷嬷。”
原来如此,陆锦池闻言便道:“清河那里很好玩的非常多,这次出去,说不一定咱们还能赶上花灯节,那里的花灯各种各样,比京城的还要好看。”
陆清颜听了可耻的心动了,然后答应了下来。
陆锦池便让赵嬷嬷收拾东西,明天出发去清河,在此之前,他去了一趟镇南王府,向镇南王禀明了此事。
镇南王得知以后,气的摔了手中的杯子,怒其不争道:“我当你这次回来能够收收心,把所有的心思放在公务上,可是你呢,还在为那个女人黯然神伤?如今还要去清河。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她?啊?她到底哪里好了,至于让你念念不忘这么久吗?”
陆锦池沉默应对,不发一言。
镇南王见状叹了一口气,“阿池,你是镇南王府的世子,想要什么女子没有,何必对一个死人念念不忘呢?不是我不愿意你们俩在一起,实在是人家姑娘已经没了,你总不能守着一个死人过一辈子吧?”
听着镇南王一句一个死人,陆锦池心中十分不快,但是在父亲面前,并没有表现出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