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张娣从冰箱里取出发好的酒曲，搅拌好燕麦，将酒曲倒进去，端去放到阳台上，等着发酵。

然后，她就回小卧室了。

把空间留给小两口子。

褚鄞站在屏风后，目睹小姨进了小卧室，掐灭烟头，摸进厨房。

他心里赌气，只有自己难受。

也是他自己作的，怨不了穆婳。

盯着穆婳背影看了半天，低声道：“干嘛总给别人送礼？”

穆婳没想到身后有人，吓了一跳，转过身，认真回答，“感谢人家嘛，对了，陈医生这次出诊费用我来结。”

她不想再欠褚鄞太多人情。

几个月后，她害怕还不上，时间太仓促。

“嗯，我回头算算。”褚鄞赌气她刚才提费用的事，分明在和他划清界限。

那他要多要点...别的。

锅里煮着肉，穆婳又转身忙活，嘴里应付着，“嗯，你算完，发我微信就好，对了，你喜欢风景还是小动物，我给你绣，或者做沙画也行。”

褚鄞现在分不清她是感谢，还是别有心意。

没有当即回答，靠在门边，问道：“为了感谢？”

这回换穆婳愣住了。

她收拾完灶台上东西，去卫生间洗手，哗哗水流声中，听到一句，“要是为了感谢就算了，大可不必。”

他褚鄞不稀罕这样的感谢。

她一次次地说谢谢，还不是把他当成熟悉一点的陌生人。

穆婳虽然不理解这人情绪变化，但知道硬生生的客气，估计别人不好接受。

便笑着说道：“当然不全是，送你礼物一定是用心的。”

褚鄞已经走到卧室门口，听到这话，面色松了松，唇角慢慢扬起。

“褚先生，我怀疑你在套路我。”穆婳玩笑道，她确实看不懂这人心思了。

难不成这人对她有意思？

要不然，他最近怎么老帮她。

比过去温和了不少。

“......”褚鄞这回学会了闭嘴，他不能再说，怕自己说出来的话，把穆婳推得更远。

“我没那个心思，没时间和你...”

话已经说出来，想收回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