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信霏和他握手,二人礼貌地相拥了一下。
唐风问:“王延毕业后就失去联系了,你快给我他的联系方式。”
蒋月及时止住他的话,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于信霏轻松一笑:“我们已经分开了,我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唐风在惊愕后立即反应过来,摇摇头说:“不谈这些事了。”
从那以后,于信霏和蒋月会在周末一起去酒吧,时常有男人过来敬酒,都被蒋月一一推了回去。
于信霏胃不好,不能喝酒,可是有人却为她喝得烂醉。
林嘉伦是唐风乐队里的贝斯手,每次喝醉就会对唐风苦苦求诉:“我是真的喜欢她,为什么你不准我靠近她?”
“她如果能接受你,我没什么意见。可是她摆明了不喜欢你,那对不起,我得护着她。”
“为什么?”
“她是我兄弟的女友,如果我撮合你们在一起,我对不起我兄弟。”
“我就不是你兄弟吗?”
“正因为是,所以我才没有打你。”
林嘉伦却给了唐风一拳,二人还是打起来了。从那以后,于信霏再也没有去过酒吧。
唐风对别人总是关心和爱护,暴戾的一面却留给了蒋月。和他在一起,蒋月哭的比笑的多,可在一次次哭过之后,很快又笑起来了。
“我今晚不回来了。”蒋月在圣诞夜里用心打扮自己。
于信霏笑着送她出门。
二十多岁了,情侣之间会发生什么,也不再用学生时代的禁果牢笼来套住。
从那以后,蒋月会时不时和她分享自己对爱情的认识。
“我觉得一个男人对爱情的真诚,永远只在他面色绯红、青筋爆起、急不可耐,又非你不可的时候。在那种时刻你根本无法让他停下来,更无法逃脱他的占有,你就是让他去死,他也给你答应得好好的。”
“如果能停下来呢?”
“那不可能!”蒋月沉默了一下,慢慢又改口,“说明他是真的爱惨了身下的女人。”
于信霏背过身去,不说话了。
蒋月每个周末都会出去,每次都是哭着回来,总是睡了一夜,第二天又笑着打电话温柔问那头回家没有。
是有多珍惜才可以默默隐忍?透过蒋月,于信霏好像才看清了王延那突如其来的几次置气。
“爱一个人不就是为了快乐吗?既然不快乐,何必再勉强自己。”
如果她曾恨过那一声声无情侮辱的言语,如果她曾恨过那头也不回的背影,如果她曾恨过言而无信和杳无音讯,那么在说出这句话的此时此刻,好像也释怀了。
蒋月还是笑着摇头:“肯定是我上辈子欠他的,等我还完了,他肯定就对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