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可不是怕,只是气不过这样道德绑架的行为,明明人家受害人都还没有怨愤,外头的人倒是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惩罚起人来了。
“谁要去告?让他先过来跟我说说,他要编怎么一套说词。”
社会上的一套,不过如是,东宫也不例外。
袅袅思来想去,突下命令:“常竹,让桐栖宫内所有侍卫守住门口,只可进,不许出,再去侍卫营请一队人过来,我有事吩咐。”
“为什么呀?”常竹显然不知她的想法。
袅袅却不急着与他解说,只道是让他快些去。
常竹领命走开后,袅袅便向太医继续询问了那种奇怪的草。
桐栖宫的门被守住,那群想要告状的下人不得出,在门口大肆谩骂起来,骂起袅袅失德来,更是头头是道,本来袅袅因为失踪一事便被有心人传了不洁,如今,更是越演越烈。
常竹带着侍卫营的侍卫赶来时,正好听见门口那群瞎闹的。
由不得上了恼,吼了句:“再胡乱说话小心割了你们的舌头!”
那群下人倒是不指论袅袅了,反倒是说起常竹包庇袅袅行私德了。
带头的,是负责桐栖宫菜肉置办的李嬷嬷,身板倒是一油水丰厚体态,那嘴脸,生得刻薄,嗓门还粗矿,一看便是个吃不得亏的厉害人物。
这不,常竹吼了一句,她非凡不忌讳,还理直气壮的冒头:“这可不是我们做下人的闲得无事,非要在这门口闹事,里头病的那些,可都是一个宫门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平日里我们是嘴贱了些,多议论了几句太子妃的私德,可咱也没说错呀!太子妃从不理会桐栖宫的人和事,无赏无罚的,只管自己享乐,这我们也没说什么,有宋良娣操心着我们,可她太子妃不能只图着自己快乐,一碗酸辣粉就要了那一个院的人半条命呀,她病了太医随叫随到,咱们病了,就只能等死,这一辈子,大半辈子都呆在了这宫里头,外头的亲人是死是活都未可知,能知冷知热的,也就是这日日相处的奴才们,一样的低贱,都是亲人了。”
李嬷嬷的一番话,听得常竹没脾气了。
“所以,我才要对这件事负责,对你们每一个人负责。”袅袅突然站了出来。
这些人一见袅袅,都忘记了行礼,只微微垂着头,大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了,年轻的没几个,但都毫不怯场的盯着袅袅,自然,袅袅也回应了她们目光。
堵在门口闹事的都是女人,没有一个男人,这点,袅袅便更清楚了。
只开口:“常竹,让侍卫营的大哥们都挨个角落的去搜,但凡发现类似这种草的,第一时间带过来,这种草的味道像薰衣草。”袅袅展开了枯尾草的画像。
常竹让侍卫们仔细看画像,并带着三两幅,分散去搜了。
这才吩咐下去,那稍微年轻的绿袍子的妮子便不满起来:“你凭什么让一介男子去搜我们的住处?平时您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现在自己出事了,知道操心了吧!宋良娣管事的时候都没你这样的事。”
那小丫头说话酸酸的,袅袅还没开口,常竹便先教训起来:“你什么身份!太子妃是你能议论的吗?做主子的怎样还轮不到你个做下人的来指教的。”
“您不也是个下人嘛!”小丫头噘嘴埋怨了句。
“我!”
“常竹。”袅袅唤住了他。
袅袅走到那小丫头跟前,反复打量,就是不说话,盯得那小丫头身上哪哪都不舒服,直接受不了了:“太子妃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如此审视着婢身。”
袅袅淡淡一笑:“我看你长得挺漂亮的,正好我马上开业的酸辣粉店需要迎客的,你准备准备,开业了就当迎宾姑娘吧。”
小丫头一脸懵,以为袅袅会骂她个出言不逊,毕竟袅袅在桐栖宫里,骂过南宫煜卿,打过宋良娣,就没做过一件安分的事,下人们都当她是野蛮人,专门降太子的。
“在我查到枯尾草之前,就麻烦你们先在这里聊会儿天,等查完了,你们再去王后那里告状,谁都不拦。”
袅袅说完,一撂裙子便面怀笑容的走了,常竹瞪了这群人一眼,也默默地跟上袅袅去了。
再回到幽兰别梦,院里的下人们都在喝起了太医开的药,煎药的是阿素。
看着一部分人都坐着缓和着脸色,像是止住了腹泻了,袅袅心定了些。
没多会儿,侍卫营的人便赶了过来,袅袅见带头的手里拿着那个草,正欲开口,袅袅却先开了口:“我们旁边说吧。”
到了旁边,袅袅才询问,那侍卫答道:“这草是在梅雨斋下人的房里搜到的。”
一听梅雨斋,袅袅的心里便有数了,这宋鸢珞是被幽禁了,可她身边的容绣没有呀。
“多谢几位侍卫大哥了,这事,还请保密一下,毕竟是女人之间的事,传出去了,太子面上也不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