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你可给不起。”林似染直截了当地道。

“什么东西是陛下可以给你的，本王给不了？”廉王诧异地问，“等着天下落在本王手里的时候，本王一样可以给你。”

“你这样的人，永远都给不起我要的东西，因为我要的很简单，也很难，天理公道！”

林似染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天理公道？哈哈哈……这是本王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廉王笑着笑着，又因为脱力而呛到了自己，咳嗽了几声，毫无力气地趴在那儿喘气。

林似染问：“很好笑吗？”

“当然……当然好笑……因为这东西根本就不存在，不仅本王给不了你，陛下也依然给不了你。”廉王声音虽然虚弱，但好在依然咬字清晰。

林似染听得真切分明，不由微微叹息：“你说的可能有道理，但我是个愚钝的人，我认定的东西，就不会改变，在我看来，你这样的阴谋家，是我最看不起的人。”

“你搞出这些事儿，不过是满足你的个人私欲，全然没有考虑过多人无辜百姓会因为这场战争而流离失所，甚至家破人亡。”

“你的眼里只有权势地位，金钱美人，所以你怎么能听见那些来自远方的哭声？”

“我正是因为要阻止这场悲剧扩大，尽可能地实现天理公道，才出手对付你的。”

“虚伪，虚伪至极！”廉王听了之后，完全不为所动，反而生气地咒骂林似染。

林似染也懒得继续和他辩论，便凉凉道：“你若还是不肯交代，那就没有机会了，反正杀了你，火镰教的人群龙无首，掀不起风浪来。”

“不……你不能杀了我，你若杀了我，局面只会失控，你知道吗？我的人正在外面散播也病疫，很快京城就会爆发瘟病，而只有我出面才能扼制疫情蔓延。”

廉王为了保命，不得不说出自己的重要性。

“你有治疗病疫的方子？”林似染问。

“没有……”廉王摇头。

“那你凭什么说可以抑制瘟疫蔓延？一旦开头了，瘟病就如同放出瓶子的恶魔，完全不会受人控制了，到时候要死多少人，你算过吗？会不会连你们自己都搭进去呢？”

林似染看着廉王。

“我有没有方子，但我知道怎么才能避免被染上这种疫病。”廉王道，“只要防得住，就不会死太多人，你以为我会傻到把自己的安全置之度外吗？”

“但你现在休想从我口中套出话来？因为这场疫情会先从守城的军队开始，我的目的就是击垮京城守军。”

“哦……忘了告诉你，不只是京城，其他地方也会同步散播这种病疫，为的就是让我们的大军畅行无阻！兵贵神速，不出十日，大军的先遣军队就会抵达京城了，到时候京城陷落，整个李朝也就归我所有了。”

廉王想到这里，兴奋地身体微微震颤着，眼里充满了狂热的情绪。

林似染打量着他，好一会儿才笑着问：“太异想天开了吧？”

“异想天开？你很快就知道，本王说的都会变成现实。”廉王非常自信。

林似染摇头失笑：“对，四大藩王一起造反，是一件棘手的事儿，但你们突然起势，应该准备不足吧？而且据我所知，那四个人也并不是铁板一块，相反，各有各的鬼心眼儿！”

“而你又凭什么认定他们将来会听命于你，而不是各自为政，甚至人人都想当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