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她摊牌之后,她便说了实话,还用我女儿的命,和一家老小的命威胁我们,而且当时我们已经在京城了,如果被人发现我们家和火镰教还有这样一层牵扯,肯定是要满门抄斩的,便一直瞒着也不敢说,只能配合她。”
“她利用萱儿的身份,逼着我们帮助火镰教,不仅要提供银子,还要提供掩护。上一次官府得到火镰教在京城活动的消息,她也通过侯爷提前一步得知了,然后立刻进行了转移。这才让官府扑了空。”
林似染听到这里,忽然打断了苏夫人的话,问:“那……那上次捣毁的所谓据点,是怎么回事?”
“都是假的,是他们随便杀了几个人,装成是内斗的样子,其实他们自己人早就逃走了。”苏夫人道。
“那我哥哥呢?”林似染盯着苏夫人,“他和火镰教毫无关系,为什么也死在那里?”
“那……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夫君也一直很疑惑这件事,说可能是有人要杀你哥哥,故意把他的死和火镰教牵扯在一起,这样就不会有人追究死因和凶手了。”苏夫人如此推测。
林似染吸了一口气。
她觉得这件事背后肯定还有那个假苏萱的影子。
当初她在街上遇到的苏萱,是真苏萱还是假苏萱?
“你女儿认识我哥哥吗?”林似染问,“她和我哥哥是否有过来往?”
“没有,她一直被那个女人控制着,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若不是那个女人为了金蝉脱壳,肯定也不会把我女儿放出来。”苏夫人笃定道。
“所以从来京城开始,就一直是冒牌货在你们身边?”林似染问。
“的确如此,我女儿在来京城的路上就被调换了。”苏夫人眼泪汪汪地道,“她肯定受了不少苦,如今还要为了自己没有犯过的罪行被冤枉,蹲在大牢里,接受严刑拷打。”
“萱儿太可怜了,她是无辜的啊,她只是小姑娘,什么也不懂,为什么要受这样的苦?”
苏夫人觉得很不公平。
林似染问:“我如何确认你的话是真是假?”
“你不是去过苏家的宴会吗?你见过那个假的苏萱,等你见到我女儿的时候,你自然可以确认,那个冒牌的虽然像,但和我女儿还是有差别的。”
“那个女人易容术再好,也没办法掩盖一些细节,比如她的手,我女儿因为跟着我们吃了不少苦,要洗衣做饭,贴补家用,手指粗糙,受伤还有茧子。可是那个女人的手,只握过剑,所以只有手心有茧子。”
林似染听到这里,几乎可以确定苏夫人说的是实话了。
如果是临时编出来的假话,不可能有这么多细节。
“还有,就是我家萱儿的声音和她也不一样,她一开始都不怎么跟我们说话,就算说话,也是假装自己生病了,咳嗽,坏了嗓子那样的情况蒙蔽我们。你一听我家萱儿的声音,就会辨别出她和假的不是一个人了。”
林似染又问:“那你知道火镰教真正的教主是谁吗?”
苏夫人摇头,道:“她自然不可能告诉我们这样的机密,不过应该是在京城,因为那女人常常会半夜出去,应该就是去见她的教主。”
“有几次侯爷想派人跟着,但都被她发现了,没能成功。”
“现在那女人不能回苏家,但是她依然派人控制了苏家,我怕再这样下去,她会杀了我们一家灭口。”
苏夫人哀求道:“县主,求您了,救救我们吧……”
林似染眯起眼睛,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等我确定了你的话是真的,再谈接下来的事情,你先回去吧,不要让人发现你来见我的事情。”林似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