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一直忙着公务,哪有那么多时间关心后宅的事儿?哪有婆媳不吵架的,一家人吵吵就过去了,何至于发生你死我活的矛盾?”
林孝谦依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父亲的心可真大,祖母两次落水,这事儿您不清楚啊?”林似染问。
“我险些被大火烧死,这事儿您也忘了吗?”
“您不是不知道,是视而不见吧?是故意不想管吧?”
林孝谦被问得哑口无言。
“好了,我也不想跟你说这么多,我已经关照过牢里的人,祖母在里面不会吃什么苦头,至于其他的,我帮不了什么忙,也请父亲不要难为我了。”
说完,林似染又要走。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管了吗?你祖母还在受苦,你竟要撇清干系?林似染,你是不是太自私了?”
林孝谦一听林似染不打算管了,就慌了。
“自私?父亲……我能帮的忙,就是来替你看看祖母,安慰她几句,其他的事情,我要如何帮你?难道要我去帮忙查案吗?我可没有那个能力。”
林似染心想,林老夫人和林孝谦果然是母子俩,语气都如出一辙。
“不是还有青玄先生吗?她人脉广,又得陛下倚重,她肯定知道该找谁帮忙的。”林孝谦还是寄希望于青玄。
“父亲,我干娘也不是神仙,不是什么事儿都能管得了。陛下倚重她,相信她,正是因为她没什么私心,也不会滥用陛下的信任,林家没有资格要求她为林家的事情费心费力。”
林似染拒绝的很干脆。
“我知道了,林似染,我终于明白了,你就是不想帮忙,你巴不得看林家倒霉,嫣娘死了你高兴,你祖母被抓了你更高兴,我们家最好全都去死,那才是如你所愿了呢!”
林孝谦咬牙切齿,不顾体面冲林似染大吼大叫。
“说不定嫣娘就是被你毒杀的,你不是认识什么毒后吗?还把人家请到公主府去住了,你才是凶手吧?”
林似染本不想理他的,可是这句话,还是把她给喊停了。
“希望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的道理,父亲到现在还不明白?”
林似染回头,眼神冷厉地扫过他。
她真为自己有这样的父亲而感到羞耻。
秦氏当年为何要嫁给林孝谦?
林似染再也不想理他了,上了马车,就吩咐车夫赶紧走。
林孝谦气得直跺脚,但也没有办法。
可是林似染没想到,林孝谦是没有再来找她,可是林致远竟然披麻戴孝,跑到公主府门前闹开了。
甚至在公主门前大哭着,直指林似染才是真凶,林老夫人是被冤枉的。
当时正是早市开的时间,公主府门前也有不少路人来来往往,一下就被吸引住了,全部都来围观。
林致远哭得动情,可说话却清晰又高亢,仿佛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大姐姐,你还我娘的命来,我知道是你……我知道你一直跟我娘不和,可我娘已经被你害的残废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你还我的娘……你还我的娘……你不要躲在里面不出来,我知道你听得见,我娘没了,祖母也被你陷害进了大牢,你到底要把林家害成什么样子?”
路人听了,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