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似染此时的内心相当慌乱,铭文好端端的,为什么不见了?是主动消失的,还是被人害了?
林似染很懊悔,她不该只顾着悲伤,却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果铭文也被人害了,她怎么对得起哥哥呢?铭文虽然是颜世初的书童,可是对颜世初而言,铭文也是兄弟。
就如同她和穗儿一样,情同姐妹。
苏武成道:“书童也不见了,我们很有理由怀疑颜世初根本没死,这不过是他的金蝉脱壳之计,他来京赴考,本就是为了打入朝廷,掩护他的真实身份。可没想到很快就败露了,在和京城几个火镰教的成员密会之时,险些落入霍统领的陷阱之中,为了逃走,他故意杀了几个人,让那个和他身形差不多的人假扮成他,来混淆视线。”
林似染听着苏武成的话,险些连她都相信了。
如果不是她深信哥哥的为人,知道他不可能和邪教勾结,她会觉得,这种推测很有说服力。
“一派胡言,你所有的推测都建立在我哥哥是什么火镰教神机军师的前提下,可我哥哥绝不可能是什么神机军师,他不过是普通的举子,这些年寒窗苦读,就是为了考科举,报效国家和陛下。他被人害死了,至于是什么愿意被害死的,我也一定会查到的。”
林似染坚定地驳斥了苏武成。
“你当然不会承认,因为你本身就是火镰教的一份子,这名册上写的很清楚,你早已被神机军师吸纳,成为了火镰教在京城的庇护,还给他们提供资助。”苏武成冷笑。
林似染也会以冷笑:“苏侯爷,您未免想象力过于丰富了,我不过是个闺阁女子,承蒙干娘不弃,皇恩浩**,才得了个县主的册封。我的一切都是干娘和陛下给的,要不哪有今日的文成县主?我这样一个依附陛下和干娘的弱女子,有什么能耐资助火镰教?简直荒谬!”
苏武成打量着林似染,然后道:“县主还真是自谦了,您可不是什么弱女子,能够一手把林家主母给害成了废人,这种手段,怎么可能是弱女子呢?嗯?”
苏武成的眼里出现了深切的恨意。
林似染却笑容恣意起来,一副恍然的样子:“原来如此,苏大人只是想要为您的妹妹报仇啊?可是大人,那可不是我的错啊,是夫人她被鬼附身了啊,那可是她亲自请来的道士作法,救她呢!”
苏武成气得拍案而起:“分明是你搞的鬼,那道士从林家离开之后,就不见踪迹,肯定是你请来的骗子!”
“苏大人,您到底是来问火镰教的案子,还是来追查我们林家闹鬼的事情?”林似染反问。
苏武成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这里还有几位部下看着,青玄也在场,他刚刚那些话,分明给人一种公报私仇的感觉,这可大大的不妙。
他清了清嗓子,冷静了一下,才道:“自然是要问火镰教的事情,林家的事儿,那是私事,怎么可能在大理寺里问呢?说那件事也不过是为了证明,县主您的手段非凡,绝不是你声称的柔弱女子!”
“苏大人,您再想想,如果我真的如您所言,和火镰教有勾结,那是不是意味着,庇护我的干娘,甚至是陛下,也有可能和火镰教有勾结呢?”林似染笑着问,“毕竟册封我为县主,甚至把我赐给干娘做女儿的,都是陛下本人哦。”
林似染一副善意提醒的样子。
“一派胡言,陛下只不过是被你蒙蔽了,这就是你的厉害之处了,利用各种手段欺骗陛下和青玄先生,让他们为你所用。”苏武成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