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林似染了解,华阳公主似乎还真是偏爱林孝谦这一挂的,文质彬彬,满腹才学,又相貌堂堂,简直是公主的心头好了。
可华阳公主应该不至于这么大胆吧?
这里毕竟是青玄先生的地盘,她敢在这里乱来吗?
而且还是她主动?
可看林孝谦的样子,显然不是他故意要冲撞公主的。
“文成县主,你来了也正好,这件事你看怎么处置吧?本宫虽然已经是妇人了,可也不能随便叫人碰了身子吧?”
华阳公主还故作矜持,拢了拢衣裳,好似怕被人看到春光似的。
林似染心想,她那衣裳领口那么大那么低,不就是想让人看的吗?
可林似染不敢说啊。
“我父亲喝多了,并非有意唐突,还请公主多多包涵,要是有什么得罪之处,我替父亲向您赔礼!”林似染还是得客客气气地应付着。
“怎么赔礼啊?总不能就口头上说说吧?”那丫鬟又开口了。
林似染为难道:“这件事传出去,对公主的清誉必然有损伤,依着我看,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改日我必然备下一份厚礼,亲自登门给公主致歉。”
但显然,华阳公主要的不是什么厚礼。
“我们公主什么没有的?”丫鬟不屑地看了看林似染,“恐怕你送什么也入不得我们公主的眼。”
华阳不制止这丫鬟,显然就是故意借她的口,表达她的意思。
“那……公主想要怎么样呢?”林似染只好问华阳公主自己的意思了。
“我一个寡居的妇人,本就容易招惹是非,这下就更说不清楚了,林大人……你可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弥补本宫。”华阳公主却只对林孝谦说话。
林孝谦显然读不懂公主的意思,茫然地看着她,然后又迅速低下头,不敢与公主对视。
“文成县主,这事儿你恐怕替你父亲做不得主吧?”华阳公主似笑非笑地问。
魏蓉儿忍不住道:“公主殿下,家夫并非有意为之,还请公主宽恕则个,您若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尽管说来,我们定尽力而为。”
华阳公主冷冷瞥了一眼魏蓉儿,不怒自威。
“本宫什么时候跟你说话了?你算什么东西,有资格跟本宫说话吗?”华阳公主满是鄙夷。
魏蓉儿脸色刷地就红了,然后又转黑,一股被羞辱的愤怒几乎要让她站不稳。
林似染扶了她一把,道:“二娘是我父亲的平妻,还请公主口下留情。”
“平妻?那不也是妾么?说得好听叫平妻!”华阳公主十分不客气地道。
魏蓉儿脸色煞白,然后委屈地看着林孝谦,似乎希望他能为自己说句话。
可惜林孝谦却是个欺软怕硬的,他哪儿敢在公主面前说大话?
林似染也觉得华阳公主是故意的,她和魏蓉儿并无过结,却这般出言羞辱,定是因为私心。
“依着本宫的意思,林大人既然冲撞了本宫,那就要接受惩罚!本宫听说林大人妙手丹青,本宫就罚你……为本宫画一幅画像如何?”
华阳公主看着林孝谦,眼里有几分微妙的光。
魏蓉儿一听,便知道这公主不怀好意了,哪有让一个二品大员去给她作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