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药挤出一声“嗯”。
感觉嗓音有些沙哑,试着清了清喉咙。
谢渊往前一步,掀开帐子,“我给你炖了杏仁银耳羹,起来喝点儿?”
沈药撑着要起身,谢渊极有眼力见,立马俯身搀扶。
也幸好他来扶了一把,沈药浑身酸软,若不是他扶着,只怕是撑不住,要重新倒下去。
“现在……”沈药甫一开口,便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
她的嗓音,怎么哑成这样?
“我的错。”谢渊及时认错,满脸愧疚,“昨晚害得你哭太久了。”
沈药:……
这会儿她才记起来,昨天晚上自己哭过这件事。
怪不得刚才谢渊说给她炖了银耳羹,原来是给她润喉用的。
沈药的一张脸涨得通红。
谢渊又问:“还有什么其他想吃的吗?我什么都给你做。”
沈药瞅他一眼,“我没有很饿,就是浑身没力气。”
“是太累了,”谢渊殷勤地凑过来,“药药,我给你捏两下?”
沈药原本是想抗拒的。
但是谢渊的手掌已经放在了她的肩颈,不轻不重捏了两下,出人意料的舒服。
沈药于是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她那么累,都怪他。
于是她心安理得地躺好了,甚至示意:“腿多捏捏,最累了。”
谢渊乖乖应声:“好。”
捏了两下,贴心问她:“这个力道,可以么?”
沈药优雅颔首,“可以。”
谢渊继续耐心地又捏又按起来。
沈药惬意地半闭着眼睛,稍稍原谅了他昨晚的放肆行径。
记起什么,沈药将先前没问完的问出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谢渊回道:“我进来的时候刚午时。”
沈药:?
这都快正午了。
她隐约记起,昨天谢渊说午后和她一起去将军府,算是迟来的“回门”,当时她浅浅地奇怪了一下,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
沈药微微地磨了一下齿关,撑起眼皮望过去:“王爷,你是不是早早盘算好了?”
谢渊瞟她一眼:“不是说好了,叫我表字。”
沈药一愣:“我以为就在床上喊呢……”
谢渊很认真:“床上床下我都想听。”
他觉得这样显得亲近。
沈药犹豫,“可是我感觉这样显得我不太恭敬。”
谢渊挑起眉毛:“药药,昨晚你骂我混蛋,还踹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个呢?”
沈药面红耳赤,“那……那……那不是在床上,特殊情况……”
谢渊笑眼看她:“床下也可以这样。药药,我们是夫妻,我不喜欢恭敬。”
沈药心口暖流翻涌,抿了下嘴唇,岔开话题,“……你昨天还说鹿血酒没什么用,实际上还是很有效啊。”
谢渊深深看她一眼:“药药,昨晚我不是因为喝了鹿血酒。”
沈药:“不是么?那是因为什么?”
谢渊诚实道:“因为你叫我临渊。”
沈药:?
没忍住,又抬腿去踹他:“那你刚才还让我那样喊你!”
谢渊没躲,反而享受了这一脚,并且捉住她脚踝,亲了亲她的脚背,“第一次兴奋一点,以后习惯了就不会了。”
沈药哼了一声,“鬼话。”
倒也没说愿意叫或是不愿意,只道:“你先好好按,按完了我吃点儿东西,说好了要陪我去将军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