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倩突然蹙紧了眉,咬紧牙关,面容扭曲,似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阿珠慌乱起来,急切的呼喊着,“大小姐,大小姐。”
转而明白了原因,看向正在接生的产婆,“怎么回事,你们倒是尽力呀。”
一名年纪约莫四十多的产婆抬起头,苦着张脸道:“姑娘,这不怪我们,这孩子是横着的,出不来啊。”
阿珠激动的站起来,愤怒道:“出不来,你们不会想办法,你们产婆不就是解决难产问题的吗?”
叶倩越来越痛苦,下唇咬破,血丝染红了嘴唇,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
阿珠听的心惊,蹲下身忙不迭的擦着叶倩头上渗出的汗水。
蓝景臣等在门外,听见撕心裂肺的叫声后,也是心惊肉跳,蓝管家连忙派人再去请了几位产婆过来。
每位产婆的接生方式都不同,各自都像按照自己习惯的接生方式来,这无疑是增大了叶倩的生产苦难。
最后决定由两名负责接生,其余人打下手,即便如此,叶倩依然生不下这个孩子。
叶倩逐渐变得虚脱,气也是有出难进,阿珠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毕竟有过一次经验,猜测这是脱水的症状,到了提前准备好的半温白水喂给她。
果然她喝下水后,有了些力气,阿珠正准备在给她到一碗时,叶倩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嘴唇一张一合,声若蚊声,阿珠听不真切,凑近她耳边时,生产的痛苦让她又一次大叫起来,阿珠离的近,耳膜被震的嗡鸣作响。
几番折腾下来,叶倩已经汗流浃背,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阿珠顾不上耳边嗡嗡乱飞的蚊子,连忙拧了一把温水的帕子,擦着她满头的汗水,屋里的婢女又一次往盆了加了一次热水。
叶倩看向她的眼神,嘴唇阖动,她越发感觉叶倩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她,而且非常紧急。
痛苦一波一波袭来,叫声回**在东厢院,阿珠突然明白过来,急速站起身,一脚踹在两名正在生产的产婆身上。
产婆一人一脚被踹翻在地,另外两名产婆不明所以的望着这个满身伤痕狼狈的姑娘。
阿珠抬起红肿的手指着站着的两名产婆,不容抗拒的吩咐道:“你们两个负责接生。”
两名产婆连忙接替刚才两名倒地产婆的位置,被踹翻的两名产婆爬起来跪在阿珠面前,哆嗦着,那名年纪大点的哆哆嗦嗦说道:“夫人难产,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阿珠厉声道:“你们故意拖延夫人生产,罪不可赦,你们就跪在地上祈祷夫人能平安生产,若是……”她停顿了一下,实在不愿说出后面的话,闭了闭眼,又睁开,“若是夫人有什么不测,今夜你们四个人全都陪葬在这里。”
四名产婆浑身一震,无形的压力笼罩在她们头顶,接生的两名产婆汗水已经渗出额头。
跪在地上的两名产婆哆嗦的匍匐在地,年纪稍大点的那位眼神漂移,偷偷看了一眼正在忙着接生的两名产婆和痛苦生产的叶倩。
不多时,王产婆抬起头,焦急的对阿珠说:“姑娘,夫人,这是难产,得告知家主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