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花楠溪带上门,喊住准备离开的黎夏,“可以和你谈谈苏闫的事吗?”
黎夏脚步一顿,深吸了口气,“关我屁事,我好心帮他,没准他也觉得我多管闲事了!”
黎夏心底嗤笑,她倒是把合约的内容铭记在心的去护夫,人家未必记得……
“嫂子,闫哥脾气不好,委屈你了,我代闫哥跟你道歉。”
花花大少诚心诚意跟自己道歉,黎夏也知道自己不能不给他面子,嘴抿了抿,“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隔壁小包厢里。
“嫂子,其实闫哥以前的脾气很好的,三年前梅姨走后,闫哥就出了车祸,后面就一直喜怒无常,尤其是接近梅姨的祭日,他除了喝闷酒,什么都不说,每次都是足足消沉了一个星期才恢复过来。”
黎夏微愣,“他……他妈出事和他出车祸是一天?”
“不是,是梅姨后事刚好,闫哥就出了车祸,是我联系国外医生,把闫哥送过去,整整半年的时间才好的。”
花楠溪叹了口气,“从遇到你这些日子,其实是我看到阿闫脾气算是最后好的。”
得了高帽子来了,黎夏问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苏闫的车祸是人为的?”
也许就是他那个继母的。
花楠溪轻轻点头,“三年前,梅姨后事办好后,一直住在外面的闫哥回苏宅拿梅姨的旧物,才发现苏伯父领着聂静怡母子上门,说是要娶她进门,老爷子不同意,气的病发被闫哥送到了医院。
老爷子脱离了危险,我陪闫哥回苏宅拿东西意外听到了一个秘密,梅姨的死和聂静怡有关,苏家甚至不少人都插了一脚,闫哥还没来得及去查,去公司路上发生了车祸……”
花楠溪看了眼黎夏,“这么多年,盐城到处都在传闫哥脾气暴戾什么的,其实都是从苏家传出来的,甚至还说闫哥打伤了几个下人,有暴力倾向……”
黎夏沉默了,难怪他对人那么冰冷,甚至对亲生父亲都没有一个好脸色,只怕是被亲人们伤透了心……
想到昨天晚上苏闫那莫名其妙的话,她连忙问道,“苏闫骨头里的铁片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至今还没取出来?当初的车祸很严重?”
花楠溪看向她,有些意外她居然知道这个,“嫂子,其实三年前的车祸,闫哥只是一条腿断了接好就行,当时手术前拍片子时候发现他腿骨里有铁片的,已经和骨头长拢了,因为车祸原因,那铁片断裂了,只要那条腿用力就会移动,又撕心裂肺的疼……”
“没办法取出来?”黎夏心头猛的一紧,前天晚上她是在苏闫**醒来的,怎么从车上去**的,只怕是某人抱过去的,而他昨天下午又去了医院,估计用力出了事……
花楠溪摇头,“没办法,铁片是长在骨髓里的,我借那机会趁机把闫哥送到了国外,依旧没办法,除非把骨头锯开再重新接上,闫哥不同意就没做那手术……”
黎夏沉默,都长在骨髓里了,只怕苏闫腿骨的铁片是小时候被人埋进去的……
和花楠溪从包厢出来,黎夏没有回那个包厢的意思,让他看着苏闫,就直接下楼了。
坐在车里,黎夏烦躁的捏着鼻梁等着苏闫散场。
驾驶座上的赵助理也不敢多问,只能等着花少给自己发信息,好上去接人。
苏闫骨头里的铁片其实有一个人可以治,那就是时沫清,她最拿手的就是揉骨术,可是她联系不上她,也不能保证她愿不愿意出手诊治苏闫。
轻轻划开手机,黎夏翻开给时沫清的私信,对方依旧是杳无音讯,她不甘心的又发了条,「沫清姐姐,我是黎夏,有件事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可以预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