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哲喝得不省人事,安琉只好帮忙和金沫珠一起将他抬到了休息的地方,金沫珠笑得跟她谈起这几个月以来他们在一起发生的事情。
说的最多的还是感情,金沫珠说很久之前她以为韩哲是个不近人情冷漠又残酷只知道工作的混蛋。
等到和韩哲在一起之后,金沫珠的世界观整个都被颠覆了,虽然韩哲平时的时候总是很坏的欺负她,但是每每她伤心失意的时候他都会站出来安慰她。
有时候也会很偏执固执的要做一件事情,思想顽固的就像是少年上学时期思想还没解放的老古董,不懂情调浪漫,但是也有别样的惊喜带给她。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韩哲真的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而已,小孩子的脾气小孩子的坚持,可她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样的人,没有任何理由。
那一天一直谈到很晚很晚,晚到安琉不得不坐着金沫珠的专车被送回去,否则的话她就要在外面流浪一晚了。
金沫珠的话也让她想起了很久很久没有再见面的凌陌,仅仅三个月而已,却像是过了三年一样长久,有时候夜里也会很孤单的躲在被窝里思念着那个让她期待的人,更多的时候安琉是让自己放宽心,给他足够的信任,相信他一定能够走出毒瘾的痛苦,时间过得比她想象的要快多了。
她以为自己会这么一直等下去,一天,一个星期,一个月,一年,甚至像是一辈子那么漫长的时间。
为此安琉上网查阅了很多关于戒毒所的事迹,可谁也说不准一个人戒毒的期限是多久,克服心理上的毒瘾又需要多少。
安琉就这样平淡的过着她的生活,全心全意的扑在工作上,放假就躲在家里一个人休息,偶尔也会被抓去聚会,无论是金沫珠还是陈子木或是苏洛雪,都在问着她什么时候结婚找到自己的真爱。
结婚?这个词对她来说真的是太遥远了,当初是这样,现在也一样,身边认识的人一个个年轻漂亮的女人都已经步入了家庭主妇的行业,唯有她还在外漂泊着。
甚至有一次被陈子木拉去酒吧玩的时候,碰巧遇到了慕悦,她还是那样美丽动人,混迹在酒吧里骗取着男人的钱财。
然而再也没有一个叫做莫逸的人,让她足够的心动,让她想起年少时的痛苦和无助,按照她的话来说,她就是天生属于这里的。
慕悦从舞台上走下来,在坐台处要了一杯鸡尾酒,然后端着走到了她们的桌子边。
陈子木还吓了一跳,小声的在安琉耳边嘀咕,“这个女的是不是有病啊,旁边这么多空桌子不坐,到这里来挤位置。”
安琉尴尬的拍了拍她的手,“我……和她见过几面,算是朋友吧。”
“啊?你别吓我啊安琉,你居然还有这种朋友?真是看不出来啊,看起来好像不是什么正经的女人……”陈子木附和的说。
“我当然不是什么正经女人,你说的很对。”慕悦浅浅的抿了一口鸡尾酒,红色的口红印在了杯子上。
头顶上悬着五光十色的灯照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一瞬间晃过都来不及闭眼。
而慕悦像是习惯了这里吵闹的环境和灯光,懒懒的靠在真皮椅子上,无聊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啊,你别误会了啊。”陈子木咳了咳,立即纠正。
“没事,比你说的更难听的都有,但是那又如何呢,自己过自己的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呢。”慕悦从口袋里取出一只烟来,熟练的点燃,然后瞥了一眼发愣的安琉,笑着说,“你还在等他?”
安琉没想到她会主动的想自己问话,想了想之后安琉还是点头应声,“嗯。”
“放心吧他现在状况挺好的,估计最近就能出来了,不过不知道出来以后能不能忍得住,你也知道么,毒瘾上来了有多难受,一旦再碰就真的完了。”慕悦重重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了一口烟圈。
陈子木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连忙捣了捣她的臂膀,询问道,“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呢,我怎么都听不懂。”
安琉还从来都没有和她说过关于她和凌陌的事情,所以陈子木当然听不懂,不过现在显然不是个叙述往事的好时候。
安琉先是安抚了陈子木的情绪,然后朝着她疑惑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