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您还没听说吧?皇上想把姑娘许给永王呢,本来送您离开京都之前已经下了圣旨赐婚,封了姑娘为清安郡主,可逸王和姑娘却抗旨不遵了。”
“还有这回事?”太后蹙眉,“皇上真是胡闹,小七儿和千羽情深意切,又都是孝顺的好孩子,如今为了给哀家找药使自己性命危机,哀家不会让千羽嫁给景琰的。”
岱嬷嬷眸色沉了沉,“太后,这些话还得您亲自和皇上说才是。”
太后默了默,现下还是先等洛千羽醒来再说吧。
洛千羽一直沉睡着,不知不觉就过了景琮和天圣帝约定的三天时间,而外面的大雨比出事那天小了许多。她一直紧闭着双目,偶尔会从眼角流下眼泪来,可就是不醒过来。
景琰听说后直接从京都赶了过来。
一如先前两人近距离接触的时候,她躺在**双眸紧闭,看不到丝毫的生气,脸色苍白的让他心疼。
景琰坐在她的床边,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缓缓开口道,“若是那日你来了永王府,现在就不会缠绵病榻了。”
“你总是这样倔强,认定的事情从来不会回头。”
景琰抬手用手指背蹭了蹭她的脸颊,“躺了七天了,再不醒过来,本王会对景琮下手。”
他话音刚落,洛千羽的眼角便流下泪来。景琰眼皮轻抖,“瞧你,只要一提起景琮就激动起来。”
“那你娘亲呢?你是不是不要你娘亲了?”他摸了摸她额角的绒发,“本王想看看你见到你娘亲时的模样,想知道你不得不嫁给本王的模样。”
“那红色的嫁衣,本王要你为本王而穿。”景琰说完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后来景琰陪着洛千羽一直到日落,他便离开了行宫,留下一封信和一支信号弹在她床头。
景琰走后的第二天洛千羽便醒了。
“千羽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太后听说她醒了立刻就赶过来了。
洛千羽垂眸摇了摇头,低声道,“景琮呢?我要见他。”
“好好好,哀家让人带你去见琮儿。”太后立即让侍女为她更衣,洛千羽太长时间未下床走路腿发软,只能让侍女扶着她。
景琮的房间就在洛千羽的隔壁,她进去后就关了门,隔断了其他人的视线,屋子里只她和景琮两个人。
她走过去脱了鞋上了床在里面的位置躺下,然后掀开被子钻进去,像是抱枕般把景琮抱住。抱住景琮的那一刻洛千羽才觉得心里的空被填满了。
她一只手放在了他头上,一只手放在了他心口处,她睁着眼睛一定盯着景琮,双手间隐隐冒出白光来。
“景琮......”她一遍又一遍的唤着他的名字,这呼唤满含深情,似绕指情思。
洛千羽进去景琮的房间直到夜幕初上才出来,出来时眼睛红肿,脸色苍白,嘴唇更是没什么血色。
“王妃,王爷他怎么样了?”观言见她出来立刻上前问道。
“无碍。”洛千羽拉住观言的胳膊道,“陪我走一会儿。”
“是。”
那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屋檐上滴着雨水,滴答滴答。
“王爷的病不碍事,需得静养,明天大约会醒来。”
“多亏了王妃艺术超群,王爷才能没事。”观言停下来抱拳,是他感谢的方式。
洛千羽淡淡一笑,“你不怪我吗?若不是我执意去采药,他不必遭受着无妄之灾。”
“王爷要跟随王妃去的,我们属下不会有二言。”
“接下来的日子请你照顾好他,这是药方和进补的药膳方子,到时拿给太医,他自会安排。”洛千羽微微颔首,把手上的信纸递给观言。
观言疑惑的接下,“属下照顾王爷,那王妃呢?”
“我啊,去做一直没时间了结的事,过程会有点长,但在这期间,你保护好景琮,别让他受伤了知道吗?”洛千羽看着深邃的夜空,嘴角微微一勾。
“王妃,您的意思属下不太明白。”观言捏着信纸,心里有一股不太好的念头。
洛千羽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送我回京都,即刻。”
“恕属下不能从命。”观言后退一步,定是那永王和王妃说什么了!
洛千羽看了他一眼,径直回到房间穿了披风,然后将手中的信号弹向着天空燃放。红色的烟火在空中炸裂,是刺目的光。